晨雾渐散。
东方的天际初见一缕淡金色的光芒。
张宇航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朝御廷司的大门走去。
“张先生这是要出去?”
江陵风本打算去账房领俸禄,谁知去账房发现门还锁着,只好先去校场。
恰巧在半路碰上张宇航。
张宇航颔首,“昨日向司座告了假,今日是犬子生辰,张某想去衣冠冢看看。”
突然又想起来,“啊,江小兄弟可是找张某领俸禄?可否等明日?”
张宇航的语气带着询问。
张家的衣冠冢离京都城有些远,若是去晚了,今夜估计得在城门外过夜。
“张先生先去便是,我明日再来。”江陵风摆手表示真不急,又关切的问,“路途遥远,可要派辆马车送张先生?”
“就不劳烦了,张某时辰尚早,来得及。”张宇航出言婉拒。
江陵风也不多劝。
张府被灭又在天牢关了几个月,想必有很多话想对亡人倾诉。
“那张某就先去了。”
“先生路上小心,我也去校场了。”
二人各自离去。
张宇航去买了些祭祀用品,雇了一辆马车,让车夫送到山脚下付了银钱,独自一个人上山。
山上杂草丛生,张宇航好一会儿,才找对地方。
看着成排的衣冠冢,张宇航双手提着祭品矗立良久。x33
张府事发当时的情景骤然浮现眼前。
他闭上眼,内心自责不已。
若不是当初自己被欲丨丨望蒙了心,也不会落得被灭门的下场。
眼泪缓缓流下,双唇颤动不止,无声的宣泄心底的痛楚。
待心绪平复,张宇航睁开眼,用手背擦掉脸颊残留的泪痕。
走到自己夫人的衣冠冢前,将祭品放下,没有祭拜,而是将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
烈日当头,张宇航额头不断渗出汗,有些口渴,可他继续拔着杂草。
直到他夫人与儿子的衣冠冢都打扫干净,才摆上贡品。
点了香蜡,烧了纸钱,自言自语的说着:
衣冠冢不是他立的。
但地方却是凤之白告诉告诉他的,刚去御廷司那会儿,求了凤之白几次想来此祭奠,凤之白不允。
没成想,昨日凤之白居然破天荒的答应了x33
下午时分,张宇航见时辰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