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当日皇上在御书房龙颜大怒,却也只罚了凤之白三个月的俸禄。
李国安终于转身走到书案坐下,不免有些感叹,“本相一生阅人无数,唯独看不清这个凤之白!”
洛宁敛眸,没接话。
宫里,皇帝刚迈进宣德殿就见太子跪在御书房房外。
“太子这是做什么?”
太子当即转身,向皇帝磕头行大礼,“儿臣不孝,未能替父皇分忧,儿臣资质愚钝,儿臣恳请父皇废除太子之位!”
皇帝抿唇,慢步走近。
“荒唐!”皇帝怒斥,“一国储君岂能儿戏?”
“父皇,儿臣知晓废储不是儿戏。”太子再次磕头,“儿臣近日反思,这些年未能尽到太子之责,实在汗颜!”
皇帝没说话,眼眸幽深地凝视太子,“此话当真?”
太子身子微微一颤,“儿臣…句句肺腑之言!”
徐坤站在皇帝身后,偷偷瞄了一眼太子,心中惊奇,今儿太子说话倒是挺溜没结巴。
候在宣德殿外的太监禁军全部垂眸看地,今日好几出大戏,他们担心自个小命不保。
“行了,回你的东宫去。”言罢,皇帝走进御书房。
“谢父皇隆恩!”太子缓缓松了一口气,其实从皇帝到宣德殿,他就吓得不行。
太子缓缓起身,腿有些发软,强行让自己稳定身形,一步一步的走出宣德殿。
好险!
差点他的太子之位就真的没了。
是夜。
凤府,书房。
孤月将今日发生的事悉数禀告凤之白。
“温旭已经按计划入住太医院。”
凤之白淡淡点头,吃了一口茶,“他倒是有法子,真把龙胎保住了。”
“孤月,你说皇上为何如此在乎琬贵妃的肚子?”
孤月沉吟,“琬贵妃宠冠后宫,膝下只有煜王一子,该心疼的吧?”
凤之白笑而不语。
又想到太子自请的事,“洛宁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倒是妙!”
孤月握着剑柄,神情有些意外,“主子的意思,太子自请是洛宁的主意?”
“除了他不会是旁人,其他人没这个头脑!”凤之白站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抬眸望向夜空。
洛宁啊洛宁,本座前世真是小瞧你了。
片刻,她问:“人带到京都了?”
“已经安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