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荔枝无奈地摇摇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夏虫不可语冰。

舒惢不可语荔枝。

自从被她发现了之后，墨煜倒也不躲着避着了，念荔枝刚出门，就看到男人身姿欣长地立在门外。

“你在这做什么？”

“等你。”男人温淡一笑。

念荔枝黛眉一扬，将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递给他。

墨煜剑眉轻挑，伸手接过。

女人歪着脑袋翩跹一笑，“那既然墨少要出门，顺手帮忙扔下**吧，谢啦。”

话毕，念荔枝转身进了屋子，又砰地一声将门关上，留下屋外一脸黑沉的男人。

＊

这天念荔枝意外地接到了程佳佳的电话来电，说是要跟她见一面。

念荔枝犹豫了半响，还是答应了。

若按照墨铖跟她说的情况，程佳佳这两年过得并不如意，纵然她当初走错了路，只是以念荔枝的了解，若不是出于无奈，她也不会把自己逼到那一步去。

见面的地方程佳佳约定在一家旧城区的巷子里，在繁华的偌大帝都，她说的老城区并不好找，念荔枝光是打车到她说的地址，都耗费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逼仄的巷子里烟火气息浓郁，踩过淅淅沥沥的长街，念荔枝才到她所说的地方。

一辆老旧的面包车停在她面前，念荔枝提着裙摆站上台阶给车让路，车窗里探出一张熟悉的面庞，程佳佳冲她扬手示意，“小斑鸠！”

“佳佳？这你的车吗。”

几年不见的故人留起了短发，眼眸之间的灵气光彩已不复存在，原先那股程家千金的矜贵娇气在她身上已经所剩无几，多出的是几分凌冽潇洒。

程佳佳笑吟吟地看着她，看得出来念荔枝今日并未刻意打扮，只是这张光彩照人的姝丽容颜仍旧夺目得难以令人忽视，眼中闪过稍纵即逝的深意，“嗯，快上来吧。”

念荔枝迟疑片刻，撑着伞目光谨慎地往车内探了探：“你车上，好像还有其他人啊。”

“都是朋友，一起去吃饭的。”程佳佳笑眯眯地说道，见她仍是迟疑，眼眸中掠过一丝不快。

车门打开，程佳佳从车上跳下，拉开后方车门，二话不说将念荔枝推了上去。

她被推得措不及防，雨伞掉落在地，念荔枝想弯腰捡雨伞，被程佳佳大力按住，冲车内的人使了个眼色。

念荔枝只觉得口鼻被濡湿的毛巾覆住，脑袋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