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被子里,念荔枝微愣,抬手安慰地摸了摸他后脑勺。
墨煜把她在医院的一切都布置得十分妥帖稳当,除了得长时间坐在床上不能动弹外,其他都在念荔枝的接受范围之内。
要非得再说一点的,就是墨煜从昨天把她送到医院来后,期间就几乎没离开过。
窗外雨停了,光风霁月。
早上念荔枝起来的时候,那男人不知道已经在她病床边坐了多久,正深情地捧着她的手……在帮她剪指甲。
他还没觉察到女人醒来,阳光下浓密长卷的睫毛在脸上投落下淡淡两片阴影,自然光修饰下的俊美轮廓看起来有种虚幻感,更显那份深沉内敛的气质,怪不得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念荔枝如是想着,不知不觉看得有些入了迷。
绕是她内心跟自己说再多遍自己是厌恶这个男人的,然而这张掷果潘安的脸却是怎么看怎么心动顺眼,她毕竟也是个女人嘛。
所以说啊,曾经沧海难为水,遇见过这样惊艳的沧海,别的海又如何还能入得了眼。
“你不去公司吗?”
墨煜抬头才看到醒来的她,她大概从不知,自己那双秋水横波、若水波媚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人时有多勾人。
“公司有甄阳。”墨煜回神,将她修剪好的指甲塞进被窝,下一秒又被念荔枝拿出。
几个手指头的指甲都被削减得圆润光滑,虽然也不丑,但念荔枝爱美,自然是更加喜欢纤细的长指甲,眉宇不悦地微拧:“你剪我指甲什么。”
“留着让你抓人?”他眼神微讪。
“什么意思?”念荔枝茫然。
他挽起整洁干净的白色衬衫衣袖,露出精壮而线条优美的手臂,手臂上有几个清晰可见的月牙印,是昨天在飞机上她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留下的。
这一看,昨日那些画面便不由自主地在脑中回放,念荔枝登时脸皮子薄地红了脸。
她嚅嗫着红唇小声喃喃,“昨天只是个意外,以后不会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头顶飘来一声肆蔑轻嗤,男人低沉的声线缓缓敲入耳膜,声色从容不迫却又极有压迫感,“所以这是又提上裤子不认人了?”
念荔枝昂首替自己申冤,“昨天的事我是要谢谢你,可你……也没吃亏啊。”
他坦然一笑,“我怎么就没吃亏了?”
就非得她挑明了说才行是吧。
念荔枝轻挑黛眉,“你睡到了你心仪的女人,这叫吃亏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