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荔枝看着床上落魄的人戏谑一笑，低首拨弄葱白如玉的指尖，“我有什么不敢过来的，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爬过来打我不成吗。”

“你坐得那么远，不就是害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不，”念荔枝翘起二郎腿，指尖勾起一缕青丝，笑得妖艳俏皮，“你想多了，我只是嫌你那儿晦气罢了，坐远一点少沾点晦气。”

她托着下巴，精致明丽的眼眸对上程佳佳那双布满血丝的猩红眼眸，勾起嫣红的唇角，笑里尽是嘲讽：“程佳佳，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原本她可以不受她父亲的影响，过好自己的生日，非要弄成如今这副黯淡凄惨的下场，又怨得了谁。

只怕是到现在，都还将这一切的错在往别人身上推。

床上的人竟也笑了起来，沙哑的声线缓缓说道，“念荔枝啊，你是不是也太天真了一点，你以为我藏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被你父亲找到，我甚至可以藏一辈子不被找到，是我，不想陪你继续玩了。”

念荔枝眼眸一暗。

程佳佳又接着说道，“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是念云霄先找到我，要是我先被警察找到的话，警察第一件事一定就是把我给抓起来，要是先被墨煜找到的话……以墨煜的手段，我的下场只会更惨，所以还是念叔叔好啊，跟你一样蠢，你瞧，还把我给送医院来了。”

念荔枝眸光犀利地凝着病床上的人，“你是故意的？”

“是啊。”程佳佳大方承认。

她也原以为自己可以在那人的庇护下藏着过一辈子，可也才知道自己只是他利用的工具罢了，罢了，反正要没有他自己迟早也是要被抓到的，只要有人帮自己对付念荔枝，她死也无憾了。

“念荔枝，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别想有好下场。”

闻言，念荔枝眉宇深深颦起。

这不明是非的女人到现在还在恨她，念荔枝气极而笑：“程佳佳，我从头到尾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别想往我脑袋上扣任何帽子，你父亲进监狱是自作自受，那么多条人命，他死不足惜，你也同样，都是自作自受。

“你好像只特别恨我，按理说，你喜欢墨煜他偏不喜欢你，你该恨他，墨铖撞破了你那么丑陋的一面，你也该恨，你偏偏就只恨我，为什么呢，我想来想去，可不就是骨子里的自卑吗，你恨你自己哪里都不比上我，恨我处处比你风光优秀，我说得对吗？程佳佳。”

最不愿意揭开的一面被念荔枝轻描淡写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