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并无丫鬟,若是你再有个不适,谁来照顾姑娘?你且先随杂家前去安顿下来再说。”
如诗看了谢婉一眼,见她点头,这才跟着小全子走了。
谢婉跪在门口,探身朝屋内看了一眼,瞧见了正在伏案处理公务的李彧。
烛火下,他的五官显的越发立体,整个人也显得更为英俊,只是脸上的冷色,久久不散。
谢婉犹豫了一会儿,收回目光抬脚起身,然而她刚刚抬了一条腿,屋内就传来了李彧冷冽的声音:“跪着!”
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气的不轻。
谢婉叹了口气,重新跪了下来。
整个院子静极了,只有屋内响起的纸张翻动的声音。
谢婉的腿跪的生疼,即便她不断变换着跪姿,也依旧疼的可以。
过了一会儿,小全子回来了,他低声对谢婉道:“奴才让如诗先在院子里候着了。”
谢婉知道他是为了她和如诗好,毕竟如诗在这儿,很容易受牵连,当即朝他点了点头,由衷的道:“多谢全公公。”
小全子连忙道:“谢姑娘不必同奴才这般客气,奴才先进去了。”
谢婉点头嗯了一声。
小全子进了屋,瞧着李彧的脸色什么话也没敢说,只站在一旁恭敬的伺候着。
虽说谢婉在外面挨了罚,可在他看来也是值得的,毕竟谢姑娘有一晚上的机会,能够哄爷,总比两人不见面什么话也不说,就任凭隔阂滋长的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谢婉从华灯初上跪到了夜半三更,期间李彧还用了晚饭。
最忙碌的人是小全子,他跑进跑出,不仅安顿好了如诗,没让她跟着挨饿,还悄悄给谢婉塞了两块点心。
月挂柳梢,屋内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歪坐在一旁的谢婉立刻直起身子,低着头乖乖跪好。
脚步声渐渐靠近,最终一双黑色的皂靴从眼前掠过,她连忙伸手攥住了他的袖口,抬眸委屈的看着他。
李彧却没有看她,只闭了闭眼冷声道:“你可以不用跪了,明日一早回去,从今往后,你与本王再无瓜葛。”
说完这话,他一甩衣袖,直接将衣袖从她手中抽出,大步离去。
谢婉的手缓缓垂落了下来,她垂了眼眸,跪在那儿一动未动。
小全子看了看跪着的谢婉,又看了看李彧的背影,着急的道:“爷……”
李彧冷冷的看着他:“再多说一个字,本王就将你送回宗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