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谢婉有些惊了。
虽说已经接受了胎穿古代的事实,也开始接受古代的教条设定,但让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妹,嫁给自己的老公,给他生孩子这种事儿,还是超出了她能接受的范围。
她看向孙玫道:“孙姐姐是如何想的?”
孙玫苦涩的笑了笑:“我瞧着谢妹妹也是性情中人,便不同你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从我私心来说,我不愿意。可我却不能不愿意,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断了英国公长房的香火,更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坏了两家情义。”
“更何况……”
她叹了口气:“我若一直生不出来,他终究还是要纳妾的。”
谢婉闻言多少有些觉得可悲,替孙玫可悲,替这个时代的女子可悲。
她犹豫了一会儿道:“孙姐姐可曾想过,生不出孩子可能不是你的问题?甚至可能不是你与世子的问题。”
男女都有可能生育障碍,而且就算没有生育障碍,有些就是没有缘分,甚至有些就是基因不合,子嗣艰难。
“这些我还是知道的。”
孙玫看着她道:“刘院使来诊治的时候,也替夫君瞧过,他说我们都没有问题,只是缘分未到而已。然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夫君他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急的,更何况还有公婆。”
“我一直没有孩子,连累着他们在外间,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谢婉闻言叹了口气:“那孙姐姐你呢?可曾想过你自己?若是当真庶女进门有了孩子,你要如何自处?你真的愿意看着……”
她话没有说完,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有必要了。
因为观念不同,她在意的东西,在这个时代看来,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孙玫见她话说了一半没了下文,不由追问道:“谢妹妹有话直说便是,我将这最隐秘之事告知与你,就是真心将你当成可信赖之人的。”
听得这话,谢婉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我……我在山上长大……”
不得不说,这个借口实在太好用了,简直屡试不爽。
“我在山上长大,道家又是讲究随心而为,故而我从本心上来说,其实很难理解这事儿。”
谢婉看着孙玫道:“我不是孙姐姐,可能无法站在你的角度和立场上去看待这件事,我只能说,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怎么做。”
孙玫叹了口气:“谢妹妹不必这般谨慎,你直说便是。”
“那我便直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