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攥住谢迁的手。
“于桥,朕……朕……”
弘治皇帝眼泪盈眶,“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朕心甚慰。”
李东阳手里的奏疏,递给谢迁,谢迁和刘健看完之后,递给了弘治。
内容很简单,大同府总兵上疏,毛里孩又犯边了,千人规模。
朱厚照的批复很有意思:
已经入冬,咱们不好过,鞑靼更不好过。
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怕他作甚?
要打,就往死里打。
毛里孩就是个废物,不懂兵法,爱卿可带精兵和他硬钢,无脑莽、追着他砍就行。
记住一条,愣得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鞑靼小王子给老子留着,老子要亲手剁了他的狗头!
扑哧,弘治皇帝笑了,“这话说的,真特么接地气儿。”
谢迁抿抿嘴,“陛下,太子殿下说的也是事实,毛里孩确实不足为惧。鞑靼小王子才是心头大患。”
李东阳捋了捋胡须,玩味儿地看味儿地看向其余人,“你们不觉得,像殿下这么批复更轻松,更通俗易懂吗?”
弘治三人听闻都是一愣,平时批复奏疏之乎者也一大堆,相对而言,朱厚照的朱批更能看懂。
“要不,咱们也改一改?”弘治皇帝笑眯眯地看着三阁老。
三阁老近乎同时点头,“中!”
奏疏变得少了,四人也学着朱厚照的语气做批复,顿时就感觉轻松了很多。
最后一份奏疏,落在弘治的案头,弘治一愣。
“你们也来看看。”
三阁老看完奏疏,哭笑不得。
这是西山侯弹劾李牧和朱寿的,罗列了二人足足一百零八条罪状。
不仅如此,这还是一份联名奏疏,御史台二十多名言官也在上面签字。
“朕这个妹夫,不做酷吏有点可惜了。”
“看来,京西这块地一直都让他怀恨在心啊。”
弘治皇帝抿抿嘴,“你们怎么看?”
李东阳和刘健都没说话,把机会留给了谢迁。
“虽然西山侯这事儿出的荒谬,但李牧这个人很多时候也是没品。”
“可以让太子殿下,把奏疏交给李牧,当成是敲打了。”
“定远侯远在岭南,无暇教导。陛下是他的岳父,理当管教。”
“嗯!”弘治皇帝点点,表示赞同。
中午,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