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了前因后果,弘治皇帝的脸色更难看了。
朱厚照看了一眼何鼎,何鼎立马遣退了文华殿所有人。
何鼎正准备去殿外守着,却被弘治皇帝叫住了,“文鼎,你留下。”
“是,陛下!”
何鼎规规矩矩的站在皇帝身后,微微闭上眼。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
“父皇,常、万是一家。”朱厚照缓缓开口,言语阴森。
“你说的朕都知道,可朕不能让你皇爷爷寒心啊。”弘治皇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父皇大行前,留下一道遗诏,就在皇太后那里。大体的内容是,让后世之君不能妄动万家之人。”
“父皇,儿臣想问,前朝的剑能否斩现在的官?”朱厚照顿了顿,“还有,妄动是不是字面意思?”
朱厚照问完,弘治皇帝一怔。
略微沉思之后,弘治皇帝假意咳嗽一声,何鼎睁开眼。
“老何,妄动是什么意思?”弘治皇帝问道。
“这……”何鼎脑门子上立刻涌现出大量的冷汗,“陛下,恕奴婢愚钝。”
何鼎说完,弘治皇帝脸色一沉,何鼎又急忙改口,“陛下,这是陛下的家务事,奴婢不敢……不敢妄言!”
原本,何鼎是想说不敢多嘴的,可既然弘治皇帝非让他说,那就来个一语双关好了,妄动、妄言,在词组方面,本就没啥太大的区别,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老东西,越老越滑头了。”弘治皇帝叹了一口气,“可朕,还是不能让先帝寒了心。”
“父皇,那如果皇爷爷的遗诏丢了呢?”
朱厚照问完,何鼎悄悄的侧过身,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先帝的遗诏,岂能说丢就丢?如果遗诏丢失,会有很多人弹劾皇太后的。”
“遗诏只是传言,见过的又有几人?”
朱厚照站起身,对着弘治皇帝行了君臣礼,“父皇,人间最大的仇恨就是杀亲之仇、夺妻之恨。皇奶奶惨死、张敏惨死、二伯惨死,都是一味叫做金的药物,儿臣已经命牟斌和杨鹏仔细的搜寻证据了。如果出了事情,儿臣愿意一力承担,还望父皇准许!”
弘治皇帝意味深沉的看着朱厚照,突然一拍脑门,“哎呀!”
“老何,朕突然想起来,太皇太后的旧疾复发,快和朕去后宫探望一下太皇太后。”
说完,弘治皇帝起身,何鼎扶着弘治的胳膊走下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