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向后倾斜,斜面之上露出许多尖锐的利刺,这是朱天和改良之后的重甲营专用盾牌,今天是第一次露面。
大声喊杀的福州骑卒渐次铺开锋线,径直撞向了重甲营方阵。
即将紧阵之时,为首马术精湛的千夫长一勒缰绳,马蹄高高跃起,脸上带着狞笑,他觉得当马蹄落下之时,盾牌后的士卒就会当场盾破命丧。
可惜当马蹄落在盾牌上时,异变骤生,盾牌上的尖刺扎进马蹄之中,马腿瞬间弯折,千夫长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从马背上被甩出,脸上瞬间充满了恐惧,一根长矛猛然刺出,直接扎进了千夫长的胸膛,瞬间鲜血喷出,当场毙命。
一道道惨叫声瞬间响起,上千骑卒呼啸而来,片刻之后,却无一人生还。
远处的邓建安的眼眶猛然瞪大,看着眼前骇人的一幕,那挂在矛尖之上的千夫长尸体在空中无力的晃悠着,随着矛尖的一阵抖动,“扑通”一声落在了满地尸体之上。
千骑撞阵,竟然没有撼动大阵分毫!
“再冲!”心中怒火横生的邓建安一声大喝。他就不信这大阵真的能挡住麾下一万五千名精兵。
身侧的两名千夫长对视一眼,再度恶狠狠的冲出,两千骑兵紧随其后冲阵。
骑兵的喊杀声淹没了秋天的瑟瑟风声,再次付出两千条人命之后,福州骑兵终于冲散了重甲营的第一排的防线,重甲营前排的长矛尽皆崩碎,三百多凉州士卒当场身亡。
三百换三千,恐怖的伤亡比。M.
盾牌前的马匹和福州军卒的尸体在地面之上堆起了一个小坡,鲜血横流。
“退!”夜潇潇一声大喝。
最前排的重甲营起盾后撤,缓缓退到大阵最后,接下来将由第二道防线面对骑兵撞阵。
土坡之上的朱天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中满含泪水,仰望天空,嘴中呢喃道:“父亲,你看到了吗,我重甲营重现当年的荣光了!”
“将军,还冲吗?”一名校尉惴惴不安的在邓建安的耳边问道,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冲阵。
身后的万余士卒已经被眼前大阵惊人的防御力吓破了胆,人人脸上带着畏惧。
接连三名千夫长战死,却仅仅突破了重甲营的第一道防线,饶是以邓建安的凶悍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惧意。
“等步军来吧。”看着远处尸体垒成的小坡,邓建安终于还是退缩了。
双方陷入了僵持,许久之后,福州的两万步卒终于赶到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