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闭。
尘岳打量着南宫羽,眼前这人早已没了当初身为安北将军,左威卫中郎将,南宫家主的风范,略微臃肿的身上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大腿之上还有几个鲜明的脚印,一看就知道是被士卒踹的,脸庞之上早已没了血色,苍白不已。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南宫羽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腿软到发抖。
尘岳笑眯眯的问道:“南宫将军,可有遗言?”
一语击溃了南宫羽的心理防线。
“扑通!”
听到这话南宫羽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跪在了这个昔日的蝼蚁面前:“尘将军,恳请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南宫羽感恩戴德!”
“哈哈哈!”尘岳仰天大笑,旋即脸色一变,恶狠狠的说道:“放了你?那谁放过当初在幽州被你南宫家迫害的那名少女?谁放过今天战死城头的四千士卒?又有谁放过殒命在天狼关外的那十几万凉幽边军将士!”
看着尘岳那狰狞的面目,南宫羽心中一凉,没想到从当初那个不知名的少女开始自己就被尘岳恨上了。
“你父亲死了,你儿子死了,你南宫家满门上下老幼死了个精光!都是拜你所赐,虽然当中有些人确实该死,但我相信,你南宫家还是有几个好人的,谁放过他们了?”还没等南宫羽答话,尘岳的喝声再度响起。
虽然与南宫霸从未谋面,但最起码,老人绝不该死在他这个儿子的手上。
南宫羽想起当初自己手刃父亲的场景,终于崩溃,痛哭出声,泪涕横流,这些天他的梦中时刻出现自己刺出的那一剑,父亲临死前绝望的眼神不停的浮现在脑海中,让他一次次从梦中惊醒。
但是南宫羽真的不想死,哀求道:“尘将军,我该死,我不是人,你放了我,我还有用,我可以帮你!”M.
死到临头还嘴硬的南宫羽勾起了尘岳的一丝兴趣,饶有兴致的问道:“哦?说来听听?”
南宫羽止住泪水,颤抖着说道:“您放了我,我有钱,我有很多钱,南宫家在京郊的深山之中有一个秘密的银库,是多年积攒下来的,只有历代家主知道,我用这些钱还我一条命!”
“呵呵,是么?在哪?说出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尘岳笑眯眯的说道。
听到有戏,南宫羽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亮光,但心中害怕尘岳过河拆桥,畏畏缩缩的说道:“您先放了我,我将地图画出来,只要我安全离开,地图就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