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胸,饶有兴趣的在一旁观战。
史天恭看向场中,目不转睛的说道:“久闻尘将军经常出入战阵,也是身经百战,老夫这士卒也是万里挑一的汉子。褚都护,您看谁能赢?”
褚玉成又多看了场中的壮汉两眼,摇了摇头:“说不准,反正我是打不过这大块头。”M.
史天恭也不再说话,注视着即将开始冲锋的两人。
项翦握着一杆木枪,看着尘岳消瘦的身材,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下手轻点,万一打坏了军官可就惹事了。
两人遥遥相对,木枪前举,坐下战马微微的晃动着脑袋。
“咚!”
一阵鼓声响起,两人同时策马前冲。
随着两匹战马靠近不足十余步时,两人再次加速,全场众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即将相撞的两人。
尘岳手中的木枪很自然的斜举出一个弧度,枪头正对着项翦的前胸,这是多年来征战的习惯性动作,一矛必定穿胸而过。
哪知对面的项翦并不按常理出牌,在两马即将相交之时,手中木枪高高举起,势大力沉的从半空中劈了下来。
尘岳反应迅速,毫不迟疑的收枪横举,两手握住枪身,迎面去挡那道空中落下的黑影。
“哒!”
两根木枪相撞发出一丝有些清脆的响声。
尘岳握枪的两只手腕一抖,上半截身子被项翦的木枪压的都有些微微下沉,不过自然是扛下了项翦的这一枪。
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尘岳暗自诧异,这项翦的臂力确实了得,换做普通士卒,这毫无花哨的一劈就能将其击落下马。
项翦也有些惊疑,他没想到尘岳这小身板能顶住这一枪,这几天已经有不少身形魁梧的骑卒被这一劈击溃,本来自己准备一招制敌来着。
两马交错而过,项翦的目光随意的扫过尘岳赤裸着的胳膊,只见胳膊上有着两条醒目的刀疤,触目惊心。
随着视线下移,露在外面的右侧肋骨处也有一道枪伤,疤痕甚长。
项翦呆住了,这看起来极为年轻的家伙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痕,到底打过多少仗?
就在发呆的瞬间,项翦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挨了一枪,一阵疼痛感袭来。
项翦本能的回头一看,一根木枪的枪头已经收了回去,枪头上还沾着点点白灰。
尘岳的眼睛也看向了项翦,两人四目相对。
尘岳收枪的同时低声喝道:“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