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多礼,就坐着吧。咱一边上药一边聊。”
“辽东姚青峰,见过侯爷。”姚青峰也不多加客套,实在是动一动就浑身疼痛。
在尘岳观察姚青峰的同时,姚青峰也在暗自打量着这位北凉侯,在与左丘的聊天中他大概知道了尘岳从军的经历以及辽东最近所发生的事,从内心里来讲姚青峰是对尘岳很有好感的。
几人都搬了张凳子围着姚青峰坐了下来,褚玉成两人也自报了一下姓名,左丘则依旧在给伤口上撒着药膏。
“姚先生,身上的伤势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再找些医师过来?”尘岳看着鲜红的血迹关心的问道。
“不用,都是些皮外伤而已,两年了,每天都是如此,习惯了。调养一些时日就好了。”姚青峰的脸上毫不在意,身体的麻木早已不被他当回事了。
还不等尘岳再度开口,姚青峰就颇为郑重的说道:“在这里我姚青峰首先还得感谢北凉军的救命之恩,同时也感谢你们拯救辽东百姓于水火!”
尘岳摆了摆手:“身为边关将士,收复故土乃应尽职责,何必言谢。”
“应尽之责吗?怕是只有诸位将军这么想。”姚青峰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我今年三十岁了,在金人的马刀下苟延残喘,虚度三十载光阴,也未见大周朝堂发一兵一卒至辽东。所谓应尽职责只不过是诸位将军正义凛然罢了。”
褚玉成见状宽慰道:“我们现在不是来了吗?大周还是记得辽东子民的。”
“褚都护就不用欺我了。”姚青峰的嘴角泛起了苦笑:“左将军已经跟我说了,北凉发兵乃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并未获得朝廷许可。此番举动我姚某钦佩!”
此言一出,辛疾和左丘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愤懑。
雪泪寒见场面有些冷寂,连忙出言岔开了话题:“姚先生,不知姚家可还有其他后人?当初姚芾前辈在世时,姚家可谓是辽东响当当的大族啊。”M.
姚青峰的眼神有些怅然,抬头看向远方说道:“当初辽东失陷时我还未出生,关于所谓的姚家我也只是听我父亲口述。我的爷爷在辽东失陷时就壮烈殉国,姚家满门皆遭金兵迫害,只有我父母拼死逃了出来。”
“那令尊大人呢?”尘岳的脸上满是关切。
“也被金兵杀害了。”姚青峰默默低下了头:“我父母隐居于小山村之中,然后生了我和我妹妹。虽然朝廷始终没有发兵收辽,但是我父亲还是希望我能为辽东出一份力,从小就对我严加教导,将姚家所传之学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