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赞赏之意,这位安国公的嘴里可是很少这么夸人的。
次子常靖哲颇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这就是关门打狗嘛,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剑门关位置的重要,父亲夸得太过了吧?”
“你啊,再好好想想。”常翰棠目光微眯的说道,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常靖哲一愣,又对着地图思考了起来,他知道每次父亲这个语气就是在给自己深思的时间。
从小常翰棠教育这两个儿子的方法就是培养他们独立思考的能力。
“父亲说的有道理,尘岳此番谋划不是一般人做得出的。”沉思良久的常靖安终于开口了。
“来!说说看。”常翰棠饶有兴趣的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常靖安指了指地图:“我们今天看起来觉得此计一目了然,稀松平常,但放在当时可是步步险棋。
第一,穿越龙门山脉之前谁也不知道剑门关有多少守军,要是有大军驻守,派出去的这支骑军就成了送死的,有去无回。
第二,谁也不知道剑门关在金兵的攻势下守多久,而北凉又要花多久才能打下檀州城。要是完颜亮提前攻破剑门关,那么檀州城外的北凉军少说也得吃一场大败,说严重点甚至满盘皆输!M.
所以从这两点看,当初这位北凉侯能下决心奇袭剑门绝对是个有胆识的人,不仅是个帅才,还是个赌徒!”
“哈哈,说得好。”常翰棠轻拍了两下手掌,看向常靖哲问道:“这下你明白了吧?多跟你大哥学学。”
“儿子受教了。”常靖哲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父子三人又津津有味的讨论了一番辽东的战局,片刻后长子常靖安问道:“父亲,这位北凉侯您可见过?”
经过一番讨论,这位平瀚道节度使对北凉道节度使生起了浓厚的兴趣。
常翰棠摇了摇头:“南宫家出事后我就离开了京城,他当时还在凉州,我只知道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斩杀过燕戎的皇子。”
“北凉侯的名声这两年在朝堂上可谓传的颇响啊。”常靖哲笑道:“据说京城的上官家、赵家、宇文家都在争相拉拢,不遗余力。”
“可不得拉拢吗。”听到那些家族的名字,常翰棠轻蔑的一笑:“如今北凉军力已经有二十余万,比我平瀚道边军都要高出一头,那可是块谁都眼馋的肥肉。”
“军力多又怎么样,我常家在平瀚道经营数十年,根基可比那位北凉侯深多了。”常靖哲不以为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