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惊疑。
“要不是没办法,按常家的性子绝不会拉下脸来去求兵部的,那不是把脸凑上去让宇文家踩吗?”雪泪寒的嘴角撇了撇。
作为雪家的大少爷,对于几大政党间的明争暗斗自然更为了解。
尘岳呵呵笑道:“我们这位兵部尚书打的什么算盘怕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是要将平瀚道的边军消耗殆尽,削落常家的实力。”
“我父亲也是这么说的。”雪泪寒似乎有些不快,对于宇文家的行径他极为不耻,党争归党争,不应该拿边境的安全作为筹码。
“泪寒,你的意思是常家在京城求援不成,转过来头想找我们北凉帮忙?”褚玉成一本正经的问道。
“对!可能性极大!”雪泪寒重重点了点头。
“有意思,真有意思。”尘岳缓缓的靠在椅子上,嘴角翘起的说道:“我和这位安国公从未有过任何交集,北凉和常家也没什么来往,甚至我们当初还和南宫家起过争执。现在同为齐党的常家不帮南宫家出气,却想寻求我们的帮助。”
“他们这肯定也是无奈之举。”雪泪寒轻声道。
“这个安国公常翰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褚玉成托着下巴问道。
尘岳也好奇的坐直了身子,他们对这位安国公几乎没什么了解。
“常翰棠此人自幼在军中长大,性格沉稳,领兵之能自不必说,同时又兼具朝中那种尔虞我诈的**手腕,是一个比较复杂的人。说起来此人还算是个好人,大半辈子都坐镇蓟州瀚州两地,边境从未出过大问题,如今平瀚道边军的众多将领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后来常翰棠入朝为官之后就将兵权交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雪泪寒娓娓道来,向两人讲述着常翰棠的生平。
许久之后,说的口干舌燥的雪泪寒终于停了下来,又为自己倒了杯茶。
“这么说来,于国他是有功的,但是在朝为官之时也做了不少党同伐异的事。”尘岳平静的说道。
“对,可以这么评价他。虽然老人现在只顶着个安国公的头衔,没有任何官职,但是平瀚道上的事务都是他说了算。”雪泪寒开口道。
褚玉成听完这一阵分析,竖起了两根手指说道:“那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两个问题。第一:去不去见常翰棠,第二:要是他们真的请求我们北凉相助,到底帮不帮?”
三人都微微沉寂了一下,尘岳缓缓开口道:“你们两的意思呢?”
褚玉成和雪泪寒对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