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事都没有。”
尘岳知道,马灵儿这是要开始兴师问罪了。
“这次是回来了,下次呢?”马灵儿气鼓鼓的说道:“这箭头要是再偏一点点你还回得来吗?回不来你让我怎么办?爹娘怎么办?儿子怎么办?这么一大家子就扔给我一个人?”
一连串的反问让尘岳瑟瑟发抖,生怕惹怒了这位姑奶奶。
突然,尘岳猛地反应过来了什么,微眯着眼睛质问道:“听说你怀有身孕的时候去了一趟朔风城前线?”
马灵儿脸色一滞,顿时就不说话了。
“你看你,你还说我,你怎么也跑前线去了?”这下轮到尘岳占上风了,开始耀武扬威起来:“前线是你一个女子该去的地方吗?还送给养,那么多将士不能送吗?那漫天箭雨投石的不危险吗?”
马灵儿一头黑线,眼睁睁的看着尘岳越说越起劲。她倒是忘了这一茬,朔风城的那些文武官员们铁定是要把这消息汇报给尘岳的。
“前线有好几万将士,他们要是都守不住朔风城你去了能有什么用,不是白让人担心嘛?”
“知不知道我那些天都提心吊胆的,睡觉都睡不好,生怕出什么事!”
尘岳摇头晃脑不停地说着,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停!打住!”
马灵儿一伸手堵住了尘岳的嘴。
“咋滴,不让说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咱尘家可不能搞这一套啊。”尘岳嘿嘿笑道。
“扯平了!”
“好!成交!”
小两口一拍即合。
“呜哇哇!”
一道婴儿的啼哭声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是一直憨憨大睡的尘盼安哭了起来。
马灵儿连忙套起一身轻纱薄衣,手忙脚乱的来到小床边将哇哇大哭的尘盼安抱了起来:
“儿子乖,不哭了哦……”
“我来我来!”尘岳争抢着把儿子抱到了自己怀里,有模有样的晃悠了起来。
“儿子,爹给你唱歌个吧。唱什么呢?就唱个咱凉州的老歌吧。”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低沉激昂的一首《无衣》从尘岳口中缓缓传出,这是凉幽两地世代相传的一首老歌。
马灵儿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