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老兵不屑的说道:“咋滴,马上功夫好了不起?当初一起入军的几个兄弟哪个不是弓马娴熟的主,不还是变成一堆白骨了。M.
老子从剑门关到易水河畔,从北金到东庭,和凉军交手少说十几次了,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这名老兵提到北金两字时,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就被他掩藏了,接着伸出手指说道:
“所以说,能活着,才是最大的本事!”
说完这位老兵就朝着年轻人眨了眨眼睛,而这位刚刚还有些怨气的新兵竟然已经露出了一丝崇拜的表情。
似乎老兵的话说服了他,那尸骸累累的战场听起来也不怎么可怕了。
“好了,你个**别带坏新兵,到哪都吹你这一套,要不是老子和你认识的早,早就一刀把你砍了。”
一名颇为壮硕的身影来到众人之间坐了下来,他正是此队燕军的校尉,也正因为他是校尉,他才没好意思脱去那一身颇重的铠甲。
军官和士兵一样都脱得赤条条的,那也太不像样子了。
这名老兵油子嘿嘿一笑,开口说道:“头,明天就不是我们轮值了,该退下去悠闲几天了。听说您帐中还藏着壶酒,要不拿出来给诸位兄弟尝尝?”
此言一出,周围的军汉都像饿狼般睁大了眼睛。
酒这个东西,寻常士卒可是喝不到的啊。
校尉板着脸说道:“滚滚滚,就那么一壶酒,老子自己喝都不够,还分给你们?别做梦了。”
“头,咱们就别抠抠搜搜的了,好歹兄弟们累了这么些天了,怎么着不得过过嘴瘾。”
“就是就是。”
周围响起了阵阵起哄的声音,而校尉则是在不断的破口大骂。
这座原本还算宁静的小山谷顿时变得吵吵嚷嚷。
“停,别吱声!”
就在笑骂之时,坐在人群中的校尉突然站了起来,眼神中带着疑惑的看向了山口处。
“头,怎么了?”老兵油子歪着嘴问道。
“有声音,不大对劲。”校尉沉声说道。
众人齐齐的向山口看去,可是那里黑咕隆咚一片,啥也看不到。
这名从战场上多次死里逃生的老兵油子凝着眼睛呆了片刻,然后开始手脚麻利的穿套起军服。
“披甲上马!”校尉也扭头大喝起来,他貌似听到了马蹄声,还有一片杀气正在扑面而来。ωωw.
“披甲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