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啊,好把式!哈哈!”尘岳竖起了大拇指哈哈大笑。
“害,庄稼汉,没点力气怎么行。”老汉支应了一句,然后小步走到旁边拎来一个茶壶,晃了晃手中的淡黄色茶碗道:
“公子渴吗?不嫌弃的话来一碗?”
“渴,怎么不渴!那就先谢谢老爷子了。”尘岳拱了拱手笑道。
在说话的同时,尘岳的右手隐晦的在身后摆了摆,不远处的徐洛很是识相的牵着马匹向后退去,几名护卫给尘岳让出了一块足够的聊天空间。
这一幕同样落在了老人的眼中,虽然看着奇怪,但他啥也没问,反正这朔州人来人往的,出现各色人等也是常事。
倒是尘岳大咧咧的样子让他很有好感,再加上一口凉州本地的的口音,完全不会让人怀疑。
老汉乐呵呵的给尘岳和自己都倒了一碗凉茶,随即捧着茶碗一**坐在了田头上。
“咕噜咕噜~”
尘岳也有样学样,一口清茶下肚,顿时清凉之感便涌上了脑门。
“舒服!”尘岳大呼道。
老汉呵呵直笑:“这话不假,干完活来这么一口清茶,别提多舒坦了,就是给我这老头子一壶美酒也不换。”
“哈哈。”尘岳笑着指向田间问道:
“老爷子,今年收成怎么样,我看地里庄稼的长势不错啊。”
“公子是个行家,今年收成好的很噢!”提到这个老汉可高兴了,掰着手指说道:
“就咱家这二三十亩地,足够一大家子舒舒服服的吃上一年了,再扣去交给官府的例粮,还有富余呢!”
老人的眼里充满着对好日子的期盼,笑得合不拢嘴。
“嚯,那真是不错。”尘岳打心底替老人高兴。
“这日子啊,是一天天变好了。”老汉看着漫无边际的田野说道:
“得亏两年前逃难来了这,不然怕是一家子早就饿死了。”
“噢?老人家是从哪里来的?”尘岳颇有兴趣的问道。
“我是从通州来得,还算是北方人士,和北凉隔得倒是不远。”
老汉一边说一边指着田间说道:“这里哪的都有,扬州的、泰安道的,公子你看那王老头,那可是从福州过来的,听说整整走了一年多,一路上硬是靠着乞讨和吃树皮野菜活过来的。”
“这么远?”
尘岳吃了一惊,福州可是在最南边,来朔州相当于要穿越周朝的整片疆土,这想想就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