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噗通!”
当最后一名血滴子倒在血泊中时,这条狭长的山谷重新归于平静。
一场大战下来,血滴子三百骑是全军覆没,几百土匪也是死得死、逃的逃。
雪家车队两侧的山坡密林里也有不少尸体,原本有些发黄的树叶已经被鲜血染红。
冲的最快的一名土匪距离车队只有咫尺之遥,但最终还是倒在了问天司暗卫的刀下。
这些被金银冲昏了头脑的人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事实告诉我们,有些银子是转不得的。
但白雪卫也战死了数十人,带伤的同样不少,场面一片狼藉。
“来,坐下,慢点慢点~”
“这,赶紧把伤口包扎一下。”
“嘶!疼!你给老子轻点!”
“鬼叫什么,老实点!”
白雪卫士卒们熟练的开始下马休息,治伤的治伤、喘气的喘气。
这些老兵油子,刚刚挨了刀那是一声也不吭,现在战事结束反而一个个大呼小叫了起来。
林献拎着刀在战场上巡视着的,都是老兵,根本用不着他指挥,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除了打扫战场的,还有一群体力充沛的士卒自动站在了车队的前后,充当警戒之类的角色。
雪深沉和皇甫彦陵两人走下了马车,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两人的脚下,稍不注意血水就会染红你的衣袍。
这种场面雪深沉确实还是第一次见,但是老人的脸色很平静,并未被吓到。
林献带着他们来到了元岐的尸体面前,因为脑袋被林献给砍了,所以只能在上半身盖起了白布,以免太过血腥。
皇甫彦陵盯着元岐胸口处的血滴图案打量了好一会儿,终于轻声道:
“没错,这就是所谓血衣使的标记了,他们的血滴图案会比寻常血滴子的更大更妖艳一些。”
一边说皇甫彦陵一边伸手比划了几下,这是北凉遇到的第二位血滴使了。
“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截杀吗?”雪深沉扭头扫视了一眼战场,确实比前几次要惨烈得多。
但是这位老人总觉得心头有点不安,看起来截杀人多势众,但是并没有把他们逼到绝地。
这不像是宇文家乃至陇西的行事风格。
“怕是没这么简单。”林献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语气凝重的说道。
皇甫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