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毕竟是衡印阳亲自交到他手上的人,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或许他们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吧。
吴仇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暖意,家,这个字眼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从江南的瘟疫发生开始他便没有了家,家人也在逃难的过程中死得一干二净。
“咱们凉军都是和你一样的苦命人,呵呵,你看我,就是老光棍一个,也没有家人。”姜贝随意的笑了笑,似乎毫不在意。
既然打开了话匣子,吴仇索性就一问到底:“头,听他们说这几年你立了不少军功,足可以升官了,但是为什么一直要在这做个标长呢?”
姜贝脸一黑:“谁说的?又是这帮**乱嚼舌头是不是?”
吴仇呵呵一笑没有说话,他怎么可能把别人给供出来呢?
“也罢,坐!”
姜贝一**随意的坐在了地上:“今天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读者身份证-伍陸彡⑦④彡陸⑦伍
吴仇立马来了兴致,跟着做了下来,还有黎南以及周围的七八名军卒都凑了过来,想要听个清楚。
哪有当兵的不想升官的不是。
姜贝目光中带着些许回忆的说道:“我刚入军的时候比你们都差多了,那时候胆子小,刀也拿不稳,第一次上战场都打哆嗦。
应该是在辽东吧?那是我第一次遇到金人蛮子,和他们打了个狠得。
我们人少,就一标四十几人,金兵多,足足有两百号。
就在那一战,我们一标就活下来三个人,除了我,还有两个兄弟手断了,这辈子算是废了。”
一众人都睁大了眼睛,那么多精锐都死了,他们的头还是一个新兵,是怎么活下来的?
姜贝满脸惆怅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想问,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其实吧,我是该死的,可是当时足足有三名同袍拼死在护着我,说我刚入军,不能第一次上战场就丢了命,包括我的标长都替我挨了两刀。
我呢,浑浑噩噩的跟在人群中逃命,哪里还有还击的心思。
就这样,我活下来了,他们死了,都死了。
就为了救我这一条**命!”
所有人都脸色肃穆,满心的敬意。
“我为什么要一直当这个标长?其实当标长挺好的,永远能照顾手底下的新兵,你,你,还有你们。
看着你们一个个从新兵变成老兵,从瑟瑟发抖到驰骋疆场,我打心底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