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眼角闪现出了点点泪花。
他知道狱卒在说谁,水鸿轩、鲁尧。
他少有的几位老友。
老狱卒接着补充了一句:“大人,听说昨天的朝会上,陛下发布了禅位陇王的诏书。
我这个糟老头子也不知道真假,就跟您说一声,反正现在满大街都在传。
至于两位大人是为什么死的,我就不知道了。”
雪承义依旧怔怔出神,没有说话。
他光靠猜都能猜出来这两位好友是因何而死。
无非就是和宇文家正面交锋,然后被随便安了个罪名杀掉了。
沉默了许久,雪承义才问道:“他们的家人呢?”
老狱卒默默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雪承义的心头一颤,几滴泪水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老狱卒鼻尖一酸,转过头去不再看雪承义。
雪承义虽然是个文官,但给人的感觉一直是个铁打的汉子,没想到他今天竟然见到雪承义落泪了。
京城大乱的那一夜他没有哭,被捕下狱的时候他没有。
最好的几个朋友被满门抄斩,他终于坚持不住了。
背过身的老狱卒似乎能听到雪承义的哽咽声。
“王头,跟您打听个事。”雪承义嗓音嘶哑的开口道。
“您说,小的定当知无不言。”
雪承义喃喃问道:
“有没有听到过凉王,或者凉地的消息?”
这么久以来,雪承义最挂念的就是自己那位女儿了,以及那个被扣上造反帽子的女婿。
老狱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牢房外,然后压低声音道:
“凉地的消息倒是没有听到过,不过听说全国各地都在搜捕凉王,动静很大。
至于凉王到底抓没抓住,我这种小人物肯定就不知情了。”
“呼~”
“好的,谢谢了,您忙去吧~”
“行,大人您慢点吃,有什么需要再吩咐。”
老狱卒恭恭敬敬的弯了弯腰退了出去。
而雪承义也略微松了口气。
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吧。
一个人在监牢中愣神了许久,雪承义才缓缓端起了水杯,轻声喃喃道:
“老朋友,用不了多久,咱们就会再见了~”
……
冬天的清晨还是很冷的,寒风呼啦啦的吹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