缮一番。
用老人的话来说,这些地砖是他爹多少年前一块一块亲手扑上去的,这是老人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了,不能动。
常翰棠安静的站在厅中,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混浊的双眼自始至终都落在半挂着的地图上。
身后的木桌上堆放着十几二十道杂乱的圣旨、书信。
这些全都是京城发过来的,要求常翰棠入京面圣,有周承宣发的,也有新皇的旨意。
常家对于这些圣旨的态度只有一个字:
拖!
既不明确的反对你,也不进京,难不成你宇文家还要治我的罪吗?
只要就在瀚州,常家就绝对安全。
平瀚道节度使、常家长子常靖安默默的坐在一旁,不停地翻阅着各种各样的军报、密信。
这阵子他可是忙得不轻,父亲老了,很多事情都得由他亲自去处理。
老人的眉头似乎在拧着,盯着地图看了许久才喃喃道:
“为什么?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按理来说你应该早就回到凉州了啊~”
老人明明是面对地图,空无一人,却好像是在和谁对话一般。
常靖安目光一顿,抬起头来道:
“父亲,怀奕放走的那辆车驾里面有没可能根本就没有凉王?顶多只是个凉王妃?”
背对着儿子的常翰棠摇了摇头:
“不可能,我不信尘岳会死在宇文家的手里。
他是个福大命大的人呐~
若是他死了,我们常家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常靖安轻声道:
“可是我们派往凉州的探子,要么没有回来,要么是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
假如尘岳真的回到了王府,肯定会有消息传来的啊?
尤其是这十几天,连一封探报都没送回来,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常翰棠反问道:“你不觉得没有消息就是有问题吗?
你派出去的人都是好手,连他们都传不出消息,说明凉军在刻意封锁。”
常靖安眼前一亮,猛然醒悟:“父亲说得有道理啊!可凉军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呢?”
“噔噔噔~”
“父亲!大哥!”
“噔噔噔!”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老二常靖哲迈着大步,一路扯着大嗓门闯进了大厅。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