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人他才冷声道:
“调集城中所有骑兵和没有受伤的步卒!立刻!”
副将一愣:“将军?您这是想?”
“哼!”
庄泉冷哼一声:“凉军孤军深入、侧翼没有保护,此乃兵家大忌。我城中尚有两万士卒,吃掉他长途跋涉的四五千步卒,不再话下!
吕集义此人本是朝廷武将,却叛国投敌,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次定要斩杀叛贼!”
副将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将军,陛下的诏命可是坚守不出啊……”
庄泉一抬手就打断了副将的话语,冷声道:“我军接连失利,军中士气低落,急需一场胜仗来挽回军心,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只要打赢了,陛下是绝不会怪罪的,相反还有功。
本将是全军主帅,你听令行事即可,出了任何问题,本将一力承担!”
“诺!”
独留屋中的庄泉狞笑道:“这一次老子定要报战败之仇!”
能被第五心柔派来前线,庄泉本身就是个成熟稳重的人。但是吃了这么多败仗,换做谁心中都会有咽不下去的恶气,现在凉军露出了破绽,他自然想打上一仗。
就是不知道这一仗能不能赢了。
……
数千士卒正在漫无边际的平原上行军,看队形有些不太整齐,士兵们三三两两的挤在官道上,军中有一面“吕”字将旗在高高飘扬。
这就是一直在追击庄泉的凉军,庄泉跑一路他们追一路,跟在后面抢下了好几座城池。
大多数人都走不太动了,手中还举着高大的盾牌,对他们长途行军来说是个负担,但吕集义严令必须带上盾牌。
老将军吕集义高坐在马背上,雪白的胡须自然下垂,浑浊的双眼总是在不经意间向四周扫过。
他周围的四五千号士卒大多是冀东道原先的手下,他投降之后这些人也跟着他降了凉军,但是军中的一部分都尉校尉是从凉军中抽调过来的。
一名军中将领策马来到了吕集义的身边,满脸愁容的说道:
“将军,这样追击不行吧?全军的队列都追乱了,这要是遭遇偷袭可怎么办才好啊。”
武将名为邓刚,乃是吕集义当初在冀东道的左膀右臂,还是一个小小百夫长时就跟在了吕集义的手下,一跟就是七八个年头。
被凉军抓获之后这个人骨头硬得很,愣是不降,最后是吕集义亲自劝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