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眼神中闪过了他三个儿子的面庞,那三个儿子是他的骄傲,都是军中悍将。
他觉得终有一天,三个儿子会踏上中原大地。
没有遗憾了。
身披重甲的宗保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刚刚就是他的一枪让这位老将重伤坠马,再也无力厮杀。
宗保一脚踩在了他的后背上,轻声喃喃道:
“作为军人,我敬重你。
作为敌人,你该死了。”
“喝!”
话音刚落,宗保就猛然挥刀而出,直奔老人的咽喉。
“噗嗤!”
刀锋划过,人头滚落。
……
战场再度归于寂静,浓郁的血腥味随着冬风开始飘荡,给夜色增添了几分死气。
重甲营的方阵还是那么的井然有序,阵前还用长枪挑着两颗人头,就是刚刚领军冲阵的那两位燕军将领。
这一幕让对面的燕军士卒气得脸色发青,可无一人有所动作。
两波撞阵,三千余条人命,足以让他们明白这座重甲大阵的强悍。
众多燕军将领面面相觑,刚刚冲阵的老将军已经做得很好了,却依旧没有撞开阵型。
他们有些茫然了。
虽然身后还有不下两万精骑,但他们真的能破开这座大阵吗?
“咕噜~”
不知道是谁咽了口唾沫,一名中年武将在衡仓山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将,将军。
这么冲下去只怕不是个事啊~”
衡仓山的神色很是冷漠,冷声道:
“无拓拔将军亲令,一兵一卒也不得后退!
怯战者,杀!”
中年武将有些憋屈的说道:
“兄弟们不是怯战,只是这么冲下去我黑底银豹旗得死多少人?
得想个办法才是。”
众人都微微点了点头,一脸苦涩。
能被选入黑底银豹旗的将军有哪个是孬种?可这么死人连他们都承受不住了。
难不成要用两万五千精骑换掉五千重甲营?这不是亏到姥姥家去了嘛。
衡仓山眉头微皱,看向对面的凉军军阵略微思索了一番,挥手喝道:
“全军分为十队,轮番冲击拒马阵,不求杀敌,只求尽可能的消耗凉军的体力。重甲在身,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撑不了多久吧?
另外传令后军,速速调攻城弩和冲车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