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内来回转悠,个个手握长枪,腰背站的笔直。
一名看似军官模样的壮汉还在那儿喝道:
“都打起点精神来,别打瞌睡!
将军说了,不管其他战场打成什么样子,咱们这都得小心防备着,谁敢偷懒懈怠,就扔到澜江里喂鱼!”
“还有,将军也说了,若是出了纰漏就得砍我的脑袋,那我也只能先砍了你们的脑袋。”
“都听明白了吗!”
这家伙怒目圆睁的,长相还挺吓人。
“明白!”
众多士卒齐齐应了一声,浑身一哆嗦,朗喝声在山涧中回荡不绝。
光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许开治军还是比较严明的。
换做旁人,这大半夜的,士兵们早就开始打瞌睡了。
潜藏在暗处的司阳硕道:
“这群陇军还真是大张旗鼓啊,一点也没有要隐藏踪迹的意思。”
其实这座军营在夜色中很显眼,明亮的火光隔着老远就能看见。
“这就是那个许开聪明的地方啊~”
谢霄雷喃喃道:
“他宁愿我们早点发现他们的哨卡,然后知难而退,这种天险,易守难攻,谁看了都会心里犯怵。
我们要是不进攻,他也乐得轻松,这索桥是通行两岸的关键通道,不到万不得已,陇军肯定也不想毁桥。”
这索道宽约两丈,撑死了容纳三马并行。
陇军只需要在江对岸设下一队强弩手,凉军纵使有干军万马也杀不过去。
而且,陇军一旦发现形势不对,江对岸的士卒一定会斩断索道,让凉军尽数命丧山涧。
论险要程度,这地方比起当初的剑门关栈道那是有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感觉到了莫大压力,但谢霄雷胸中的热血在不断翻涌,他就喜欢做有挑战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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