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一股不安自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这一个字只发出了半个音节,就有一只粗糙的手掌按在了他的嘴巴上,让他打不出半点声音。
旋即就有一股冰凉在他的脖颈处狠狠一抹,顿时就觉得喉咙口一甜。
“嗤~”
“噗嗤~”
陇军步卒瞳孔骤缩,身子软软的瘫倒下去。
临死之前,他只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眸在默默的看着他。
没有任何指令,三百精锐再度悄悄潜行,逼近那越来越近的西岸桥头。
所谓风涛渡风涛渡,山中那自然是有风的,晚风吹拂的陇军军旗飘飘,火光摇曳。
要是没有战争,澜江两岸的景色确实值得好好欣赏一番。
在西桥头值夜的陇军不算太多,约莫百十人,其中大部分人都沿着悬崖两侧一字排开,瞪着双大眼睛看向对岸。
但凡对面的军营有一丁点移动,这些人就会示警、备战。
在他们看来,风涛渡的危险只有可能来自东岸。
桥头中间有一条略微平整的路,应该是被这些陇军来回践踏踩出来的。
路两边就是茂盛的树林以及三三两两的军营,杂乱无章。
许开的帅帐离桥头有个一里地的位置,远远望去依旧灯火通明,看来这位主将还未睡。
“都打起点精神,别偷懒,眼睛睁大点。”
“凉军已经南下了,保不齐就来我们这,别把自己的命不当命!”
“还有,明天早上将军应该会来视察,一个个的都别给老子掉链子!”
一名百夫长举着火把,在索桥边上朗声呼喊着。
按许开的命令,谁值夜的时候出了问题,谁就得掉脑袋。
之前许开有几次夜晚巡查,抓住几个偷懒的军卒,之间从索桥上扔到了山涧底下喂鱼。
从那之后就没什么人敢懈怠了,顶多困得不行的时候眯眯眼。
许开带兵,那可是出了名的军纪严苛,但他自己喜欢饮酒的毛病倒是怎么也改不掉。
“头,听说将军这会正在营中饮酒呢。”
一名士卒压低着声音说道:“让兄弟们稍微放松一下,不打紧。”
“喔?”
领头的百夫长目光一亮:“当真?你怎么知道?”
“干真万确!”
开口的那名士卒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