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武川!”
“杀!”
“隆隆~”
“轰隆隆~”
数干骑军呼啸而出,刚刚列阵的陇西骑兵没有严整的锋线,全靠士卒们怒声的嘶吼提振士气。
袁增安知道,白雪卫是轻骑,自己这数干枪骑未必不可以一战,只要拖住一会让步卒列阵拒马,这场战斗他就有把握。
两拨骑军在平原上加速前冲,数干人的陇西军更是响彻着漫天喊杀声。
而白雪卫默然前冲,唯有马蹄声震天动地。
一边喧哗,一边压抑。
在某一刻,白雪卫骑卒手中的长弓终于举了起来,还有一支支带着雪白翎毛的羽箭上弦。
数干人弯弓如满月,抬臂动作几乎一致。
“嗖嗖嗖!”
“嗖嗖嗖~”
没有任何的明言号令,第一轮羽箭就迎面射出,万箭齐发。
雪白的羽箭从骑阵中腾空而起,甚至连阳光都被遮蔽了好几分。
这一幕不仅让城头上观战的郝连山脸色发青,军阵中的骑卒更是面色惶惶。
密集如蝗虫的箭雨,躲不掉、也逃不了。
“不要慌!加速前冲!”
“嗖嗖嗖!”
“嗤嗤嗤~”
“啊啊啊~”
“嗖嗖嗖!”
箭雨一轮接着一轮的射来,就像雪花漫天飞舞,冰冷阴寒。
一名名陇骑也在破风声中应声落马,哀嚎四起,随之被身后同袍的战马踩成肉泥。
袁增安则死死夹紧马腹,闷头前冲,偶尔会眼疾手快的挥舞长枪,击落迎面射来的羽箭。
身后的惨叫声他听得到,士兵军马惨死的哀嚎近在咫尺,但他无能为力。
他知道,这种情况下除了前冲,再也没有第二种办法。
近身肉搏是他唯一的机会。
“分!”
“轰隆隆!”
陇军扛过了一轮又一轮密集的羽箭,眼瞅着白雪卫已经近在咫尺,下一刻就会撞阵。
但白雪卫偏偏从此时开始了变阵,庞大的骑阵毫无征兆的从中间一分为二,一匹匹战马骤然加速,迅速与陇西骑军拉开了距离。
两团雪白的浪潮开始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城头上的郝连山和郝木丞看的更清楚,凉军的两支骑阵分明就是在绕开袁增安,避免在第一轮冲锋就近身肉搏。
而袁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