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而行都不知道！这债多少钱？还不敢问！保守算算，住那要钱吧？找人照顾要钱吧？吃药要钱吧？大表姐骨灰在那里，要钱吧？这钱还不是固定的！一直在往上升。自己不就是一个小工人吗？不就那么点工资吗？真不知道娘是怎么想的？她自己没能力！她却全压在自己身上！自己又不是孙悟空！有七十二般变化？！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不还是要面对现实？！这次娘这生病要管！自己真没钱！又要去借？自己不就认识这几个人吗？又要问囡囡她爸借？陈账未去，新账又来？自己哪有颜面？又张这嘴？再说囡囡她爸！已经明白说了，希望自己做他老婆！囡囡她爸有这实力！有这能力帮自己！可自己真是怕囡囡她爸！应该说敬畏！他高深莫测！不喜形于色！自己在他面前那就是透明人！自己还是他手把手教的！深受囡囡她爸高恩厚德！无以为报！自己不做他老婆！但知感恩！肝脑涂地！死而后己！可不管娘这事，自己会落个不孝的恶名！自己是不在乎这不孝的恶名！别人说什么随她说去！可娘就有万般的错！她必毕竟生了自己！文文生小孩才知道，女人不易！生孩子不易！不管其他，这个生了一场，不能见她生病而不帮！可帮？！自己无钱！无能力！……

小雁浑浑噩噩思索着，左右摇摆，不知何去何从。

长青回到上海。家里只有江姐一人。女儿约会去了。小雁也不在。家里冷冷清清。小雁在时要么在厨房！要么在书房，有她在哪，明媚神气在那，心里也安定些。长青放下包下得楼来，“江姐！雁儿今天没来？”

“说最近有事！暂时不过来了。”江姐忙回答，见长青没说什么，又做自己的活。

长青坐沙发上，打开手机定位，心中纳闷。小雁去肿瘤医院干什么？长青心下疑惑，拿上钥匙自己开车直接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小雁还在！忙拨通了电话，半天没人接！长青心里有点慌，转念一想，问了总服务台，“这位护士小姐！请问有位李小雁，住哪个病房？”

护士忙查了一会。“没有！”

长青转念又说，“小姐！请帮我再查查！从安徽淮北来的，五十岁左右的男性或女性，可有？”

护士又巴巴查着，“有一个叫邹娟的，四十八岁。”

“就是她！请帮我查一下，她住几楼几床？”

“她住8楼113床，这个床位在过道。”护士查好说。

“走廊？”

“床位紧张！”护士笑了笑。

“她生什么病了？”

“她！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