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伸出去五六里地。一眼望去,人头攒动,似乎排到了天边。
越骑营一千轻骑在南门十里外埋伏,防备北新城方向援军。
大军从出营到围城,用了将近两个时辰。
时间已经到了巳时初刻。
刘襄骑着白牺,腰挂长剑,背插彤弓,率领四百多宿卫骑士,纵马来到范阳北门。
“请城中主事答话。”
城楼之上现出一位老者,约有五十多岁,宽袍博带,须发皆白,高声回道:“吾乃范阳令董琦,城下可是安平将军当面?”
“狐奴刘宜程是也,尔等坐困愁城,何必徒劳反抗,不如降了吧。”
刘襄强忍着射杀范阳令的欲望,强弩狙杀这种事,讲究个出其不意,抽冷子来一下还行,不能经常使用,要是闹得人尽皆知,就不好使了。
区区范阳县令,不值得动用,他要藏着掖着,等待有价值的猎物。
范阳令董琦哀叹一声:“刘将军杀伐酷烈,吾等只能拒城而守,但求活命而已。”
刘襄皱皱眉头,说这种软话是何用意?
他的意志很坚定,该攻城照样攻城,谁管他说什么软话,不投降就死呗。
“投降于我,不害尔等性命,负隅顽抗,一体斩决。”
范阳令董琦面露愁苦之色,声音有些嘶哑的喊道:“吾已听闻,刘将军乃汉室宗亲,为清君侧而起大兵,为何却对士人如此苛刻?将军当行仁义之举,赢得士人之心,方能行大事,建大功,传盛名于天下!”
这老头有病吧?被吓傻了?
刘襄嘲讽的说道:“君欲谏言,先投到我麾下再说。”
“将军若改弦易张,吾即刻献城!”
“何为改弦易张?”
“优渥士人,则天下景从。”
刘襄不屑的笑了,这帮子世家豪强只知有家不知有国,为了壮大家族,他们抗拒国法,压榨百姓,勾结盗匪劫掠地方,走私粮食钢铁卖给胡人,什么事他们都能干得出来。
现在不过是为了活命,虚与委蛇罢了,他们其实看不起刘襄的出身。
**才会相信他们。
用这些世家豪强做班底,就等着被他们卖掉吧。
刘襄懒得跟他废话,调转马头,不理董琦呼喊,回阵而去。
耕种田地的是百姓;制盐打铁造工具的是百姓;种桑种麻剿丝织布的是百姓;行军打仗,奋战沙场的也是百姓。
千千万万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