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粥铺,赈济饥民。
又命人去城中和各处乡亭通告,明日午时,在刑场处决纵兵劫掠的贼首,请百姓前来观刑,以泄民愤。
其余的事情,要等调集的人手到来。他现在只有三千四百人,一千两百人控制四门,一千人守卫府库,八百人看押俘虏,四百宿卫驻守县衙。
谨慎起见,刘襄命令全体兵卒,枕戈待旦。
他没有白费心思,夜半时分,有人在城中纵火。
多处火头燃起,牵连范围极大,几条街道火焰冲天,映得城中一片赤红。住在附近的百姓,像被惊醒的蚁群,他们哭嚎着,谩骂着,忙忙碌碌的打水扑救。
可他们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升腾的火焰和不断点火的人,嘲笑着他们的悲戚。
这样的情景,让刘襄想起了曾经的渔阳。
他迫使自己硬下心肠,传令各处守军,就地坚守,不予理会。这明显是想制造混乱,只是佯动,意图不明。
丑时,有人统领私兵部曲攻打军营,三千俘虏也被人煽动,在营中暴乱。看押他们的八百步卒,被内外夹攻,陷入困境。
刘襄不得不救。
虽然,他判断军营那里,仍然不是敌人的最终目的。
敌人想要的,要么是县衙里面的人,要么是府库里面的钱,要么是这座城池。攻打军营,意图放出县兵,不过是为了增加人手。
“传令府库,坚守本阵,不得异动。
传令赵云,密切观察城外动静,如有敌情尽快回报。”
刘襄站起身来,对身边宿卫说道:“宿卫集结,为我着甲。”他要带着宿卫去救援军营。
他意识到自己犯错了,这座城池他还没有掌控,不能算作一个整体,他的兵力分散了,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锁环甲穿上身,束甲带一系,疼痛感一波又一波的袭来,他咬牙切齿,心中异常暴虐。
这些人找死。
那就让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