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眨眼之间人仰马翻。
骑兵还来不及调整,两翼的甲士就冲了上来,两千骑兵被包了饺子,后续不断有人冲进骑阵,像一张大网困住了鱼群一般逼停了全部骑卒。
陷入步兵阵势的骑兵不如鸡,冲不起来又无法结成紧密阵型,时间一长,必定会被围攻致死。
董越焦急万分,不停的大声呼喝,想要指挥部下撞开一条通道。
这一切都落到了典韦的眼里。
“嘿嘿,合该老子发利市。”他掂量了一下手戟,觉得距离不太够,嘟囔了一句:“回头得练练射箭了。”
说完抽出旁边士卒背上的投矛,闭上一只眼瞄了瞄准,左腿前迈,右腿蹬地,拧腰送跨,肩臂发力。
“走你!”
“呜”的一声闷响,投矛发出一声怪叫,直奔五、六十步以外而去。
董越头皮发麻,后背像炸了毛似的,感觉被猛兽盯上了一般,他猛然抬头去看,就见一个黑点一闪而至,然后钻心一般的疼痛袭来,一股大力将他带落马下。
“呃呀~!”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可随即就被逆涌的鲜血堵住了咽喉、口鼻,他咳出大口的血沫,看着插在胸腹之间的矛杆,挣扎了一下,气绝身亡。
主将战死,全军深陷敌阵,凉州骑兵彻底崩溃,投降之声不绝于耳,可仍然让收不住手的步卒斩杀大半,活下来的不足六百。
等董越所部后续的步卒赶上来时,骑兵已经全军覆没了,杀得不过瘾,渴望军功的安平军士卒一拥而上,他们要缠住敌人,等待两翼迂回,然后彻底歼灭这些步卒。
站在望楼上观察战况的董卓傻眼了,两千骑兵死得太快了,有一顿饭的功夫吗?都等不到后续的步卒支援,自己更是来不及派人援救,董越是个废物吗?
正正好好的撞到了敌人的嘴里去,两翼一包夹,立刻完蛋大吉。
配合的太好了,真默契,他感觉自己被演了。
看着东门处交替后撤的敌军,看着东南方向立阵稳固的甲士,被敌军后阵包围的步卒该怎么救援?
这是个难题。
而此时碰到难题的不止董卓一个。
张郃走出大山才发现,他们跑得太远了,再向前就快到临汾了,越过永安得有六七十里地了,那还怎么偷袭?往汾水里跳吗?
他看着眼前的河道,气得直犯晕。
命苦啊,自从向导被蛇咬死以后,他们顺着简易地图加速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