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风寒。

下马车后，胤禛特意取了披风为顾清欢披上。

二人携手走在上山的石板小路上，时而驻足停留观赏两侧的落叶，时而抬头看看空中自树上飘落而下的叶子。

红叶，随风落下。

在空中打着卷儿，翻了两翻，像是在挣扎着不愿这么快落到地上似的，与地心引力对抗着。

最终——

还是没能躲过这条牛顿定律，与它的树叶同伴们一起，躺在了泥土之上。

顾清欢喜欢这些红叶。

她看着有红叶在她身边落下时，还想伸手去接一片。

就像是一个南方人难得遇上下雪了，也想去接雪花似的新奇。

“你呀。”

胤禛看着顾清欢这这样子，觉得她可爱，轻笑一声，伸手一捞，就在空中抓住了一片落叶，递给了顾清欢。

“呐。”

胤禛柔声道：“我记得，不久前弘明送过一片心形的银杏叶给你。那臭小子，还在我面前炫耀了许久呢。”

“说是那叶子，是他特意寻来的。啧，这回我倒要看看，我抓到的这片叶子，是什么样的。”

胤禛说完，小心翼翼将用手指夹着的叶子就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看，他便“啧”了一声，有些嫌弃，随手就准备把那叶子丢掉。

“什么样的呀？”

顾清欢还好奇想看呢，见胤禛要丢，她还有点不乐意，凑过去就想看看这叶子到底是什么形状的。

“给你。”

胤禛见顾清欢要，也就没丢，递给了她。

顾清欢接过一看，发觉这红叶普普通通，就是一片普通的椭圆形树叶的模样，甚至还红得不太规律。

嗯……

就是树叶的腰部有点黄黄的，是不太好看。

难怪胤禛会嫌弃。

“哈哈。”

顾清欢偷笑，将叶子塞回到胤禛的手里，就打趣道：“妾身还以为四爷做什么事情都天下第一厉害呢。”

“没想到，随手抓的树叶，原来也是这么丑兮兮的。”

果然呀。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轻而易举的成功，可不都是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才换来那些辉煌的吗？

“……”

胤禛没想到顾清欢会打趣自己。

他有点不乐意的扁扁嘴，便再次去抓了一片在空中飞舞着，准备落到地上的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