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指,“是……”
如果早知今日会东窗事发,她当初一定不会让苒宝入宫。
可那个时候,她一心只想着让皇兄收回给她和宁濯赐婚的念头,那管得了那么多?
“皇兄,去年那个时候是我让她入宫的,她只是个外室,我是公主,她没有反抗的权利,你能不能,不要问她的罪……”
晋安帝打断萧灵儿的话,“宁濯可知道她的身世?”
他现在必须确认,宁濯最初在找上宋氏的时候,是否已经提前得知宋氏跟花家的关系。
如果是,那这其中,只怕还有更深一层的目的。
作为帝王,他不允许有这样居心叵测的臣子存在,尤其还是手握兵权的。
萧灵儿想了想,“苒宝的父亲是年前才跟老太爷相认的,宣武王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提前得知这层关系吧?”
“况且,如果他知道了苒宝是嫂嫂的亲姑祖母,他怎么敢让苒宝当外室?皇兄,这只是个巧合而已。”
萧灵儿的那声‘嫂嫂’,让晋安帝晃了会儿神。
良久,他敛下情绪,淡淡道了声:“无事了。”
之后便抬脚走了出去。
萧灵儿早就吓得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皇兄竟然会在这节骨眼上发现了苒宝的身份。
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泄的密!
——
公主出降的仪程比坊间普通的婚嫁更为繁琐。
五更天不到就得起,光沐浴便是三道。
每一道都极其有讲究,之后便是上妆,更衣。
上妆很费时间,到换上吉服基本已经天亮。
送嫁的命妇们早就在外面候着了。
萧灵儿的生母已经不在,后宫中也无皇后,因此只需前去给皇帝一人行礼即可。
晋安帝已经带着萧谨在天元宫正殿等候多时。
见到被命妇搀扶进来那一身大红吉服的妹妹,晋安
帝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在外人眼里纵有千般不好,这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妹妹,血浓于水。
而今日之后,她除了是他亲妹妹之外,还多了个他人妇的身份。
那种感觉,就仿佛一直精心呵护的东西,被人硬生生给抢了去。
萧谨精致的小脸上笑容温暖,“恭贺小姑姑新婚大喜。”
萧灵儿趁机捏捏他小脸。
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