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这么久,可敢杀人?”
一阵寒风刮过,宗政璎的脖子有些凉,她绷直脊背,蒲扇扇风的动作顿住,干咽了咽口水,软声细语劝道:“二爷刚受过伤,最近还是不要再打斗的好,否则伤口再次裂开,很容易感染。”
江喻白闻言,缓缓掀开袖子。
手臂上还未完全愈合的猩红伤口就这么暴露在眼前。
那是前两天刚弄的,当时流了好多血,东子没敢挨边,又是宗政璎亲自给他包扎的。
然而也才仅仅包扎了两天,纱布就被他给扯了。
江喻白无视宗政璎的提醒,他伸出修长的食指,狠狠按压上去。
伤口顷刻崩开,鲜红的血珠顺着手臂流下,拖出蜿蜒的红痕。
宗政璎看得眉心一跳。
江喻白却是弯起唇角,似乎很享受这种快意的疼痛。
宗政璎瞧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江喻白每次为她而战都会受伤。
她有些时候甚至怀疑他是故意的。
因为回来后总是不想着好好养伤,总是会把自己弄得满身血。
似乎要狠狠疼上一场才过瘾。
明明很惜命,到处找药,可又不会珍惜自己的身体。x33
宗政璎理解不了这种心理。
她只是觉得,他的伤是为自己受的,不能任由他这么下去。
搁下蒲扇站起身,宗政璎去厨房里兑了温水来给他清理血迹,又回屋里取来药箱,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拿出金疮药撒上,最后裁了纱布给他包扎。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宗政璎一句话都没说。
正要起身离开时,江喻白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颈,另外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侧脸,指腹轻轻描绘着骨廓,一点一点,从侧脸挪到下颌。最后用力抬起她的下巴,与他对视,杏眼仿佛盛了琥珀光,温柔得像个容易让人沉溺的陷阱。
他端详她许久,一侧的唇微微挑起,又问了一遍,“敢杀人么?”
就好像初见那晚,河面上飘着细雨,她被困在他的船上。
他拿着**,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比划,用最温柔的语气问她:会不会放血?
宗政璎不知道自己该回答敢还是不敢才能取悦江喻白。
她斟酌着言辞道:“如果是为二爷报仇,那我敢。”
江喻白闻言,果然松开了她,伸手抚了抚微皱的袖口,“晚上带你出去。”
他不喜欢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