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入怀里,把身上的体温渡给她,嗓音醇厚悦耳。
“既然你说要重新互相认识,那就不能光是你一个人剖白,我也说说我自己吧!”
宋青苒眨眨眼,没有接话,默默将脑袋枕在他臂弯。
听到头顶男人的声音徐徐传来。
“小的时候,我娘总盼着有个女儿。”
“我大哥二哥为了哄我娘开心,就变着法地骗我穿上小裙子,梳着花苞头,戴上漂亮的珠花,说是这样就能见到娘。”
“于是我跟着他们去了军营,我娘一见到我,激动得险些落下泪来,还给我取了个小名叫娇娇。”
“我那时候特别讨厌这个称呼,一心想着,总有一日,我也要变成像爹那样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永远摆脱‘娇娇’这个难听的小名。”
“十四岁一战成名的时候,宁家门槛都快被媒人踩烂了,很多姑娘想嫁给我。”
“我那时候心高气傲,谁也看不上,我娘问我,我便放下豪言,说将来要娶这天下最美最娇的姑娘,让她替我背上‘娇娇’二字。”
“可是还没等我娶上,就碰到了国战。”
“国战与普通的战争不一样,几乎是出动全国兵力,两国必有一国惨败,元气大伤。”
“结局也确实如此,却比想象中要惨烈得多,北齐大败,南凉惨胜,两边都没捞到好处。”
“那一年我十八岁,站在大门外等爹娘兄嫂凯旋,最终等来了五具冷冰冰的棺材,二嫂承受不住打击,早产而亡。”
“几个小侄还年幼,就意味着,此后家族所有的重担都得压到我肩上。”
“我便是那个时候开始变了性情的,疯魔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
“祖母不让我出门,我便趁夜出去,日夜兼程,想要冲到北齐上京取了齐皇的项上人头与他同归于尽。”
“后来经高人点拨才迷途知返。”
话到这儿,宁濯拨了拨左腕上的菩提珠。
珠子在他如玉指尖发出清脆的声音。
“但其实真正让我沉敛下心性的,是你。”
宁濯的视线,从菩提珠挪到了宋青苒的面上,锁住她的目光。
“因为你,我第一次知道,有些事情不必循规蹈矩也能达到最佳效果。”
“也是因为你,我对‘责任’二字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他说到这儿,无奈地笑了一下,“正因如此,后来的无数次,我都想把你脑子里关于我给你定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