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时对上他的目光。
“王爷的手受伤了?”
宋青苒说着要去看。
白天牵他的时候全然没有留意到。
宁濯自然而然地将手挪开,语气轻描淡写,“小问题。”
宋青苒没再说话,拿着毛巾站到他身后,撩起头发一绺一绺为他擦干。
屋里地龙热气熏蒸,外加宋青苒弄得细致,没多久就半干了。
宁濯伸出右手,一把将她抱坐在腿上。
宋青苒手里的毛巾没拿稳,再一次落下去。
腰背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圈着,宋青苒能感觉到自己面颊烫得有些不正常。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王爷,头发还没干。”
宁濯纹丝不动,凝视着她的眼神越来越炙热,几乎要把人烧起来。
“苒苒。”他开口,嗓音低哑蛊惑,“我想个办法,让你不怕,好不好?”
宋青苒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唇瓣已经被覆住。
他吻得很轻很细,像在品尝人间难寻天上仅见的仙品宝物。
宁濯不是第一次吻她,但以往的任何一次,宋青苒都没有回应过。
今夜,是她作为王妃,作为发妻应尽的职责。
撇去脑中纷乱的思绪,宋青苒双臂攀上宁濯的后颈,开始学着生涩回应。
这个举动,仿佛是在勾着宁濯的心脏轻轻往外扯。
他搂她的力道加重,眸色深得一触即发。
薄唇下移,咬住她寝衣上的盘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
外院。
烟花在这一刻升空,客人们还没走,满院酒香散在绚烂的烟火光影里。
热闹的欢庆声,遮去了桌上茶盏被扫落的声音。
鞋袜衣裙落地。
“宁濯!”
在她那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中,白嫩的脚踝被捉住。
宋青苒偏头看到外面不间断升空的烟花,斑斓色彩从十字海棠窗棂里透进来,消融了冰雪气息。
她的脑子仿佛也跟着砰然炸裂开来,手指无力抓着绣有祥云暗纹的华贵桌布。
地龙烧得很热,屋檐上的冰凌子悄然融化,水珠顺着海棠窗棂滚落,在打磨精细的木格子上蜿蜒了一路水痕。
无人看守的院子里,祈福灯安静照明,窗棂上人影晃动。
后背陷在柔软的大床上时,宋青苒已经力竭,先前刚洗的头发因汗湿,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