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儿气势汹汹冲进去,把净弦居的主屋连同东西厢房都给搜了一遍。
没搜到她口中所说的,宁濯藏起来的人。
至于主屋里的那张大床,她压根也没放在心上。
一看就是苒宝会喜欢的夸张风格,见怪不怪。
最后,萧灵儿拿了宋青苒的一根簪子,坐到石桌边。
没有骂人,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用锦帕仔细擦拭着簪子,轻声啜泣。
宋青苒呈护卫站岗的姿态立在不远处,望着这副模样的萧灵儿,心忽然揪了一下。
本来这件事,瞒着谁也不该瞒着好姐妹的。
可对手太强了,手段又极其阴狠卑劣,宋青苒不敢把萧灵儿牵扯进来。
况且萧灵儿一直就是在晋安帝的庇护宠爱下长大的。
晋安帝给她创造了一个无需她动脑争斗的成长环境,要的便是她无忧无虑。
而他们要对付的人,事关皇家,不仅关乎萧灵儿的另一位兄长,还关乎她的一位叔叔。
一旦让她知晓,便是直接把她卷入旋涡里。
相比较这些,宋青苒还是更愿意看到一个随性恣意,嬉笑怒骂全凭自己高兴来的小公主。
萧灵儿拿着宋青苒的簪子伤了会儿神,抬眼看到不远处的宋青苒,正准备问她点什么。
这时,宁濯走了进来。
“公主可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他的语气隐着怒意,显然对萧灵儿擅闯净弦居一事感到不满。
却又碍于身份,不得不忍下来。
萧灵儿才不管这些,瞪着宁濯就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苒宝?”
“苒苒是我的妻,她失踪了,我比谁都难过。”
宁濯嗓音低沉,“公主既在孕期,还是理应好好保重身体,搜人房间这种耗精力的事,以后少来。”
萧灵儿气得一噎,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目光再次转回宋青苒身上,狐疑道:“你以前出门常带的护卫不是江远吗?他是谁?”
没等宁濯做出回答,萧灵儿只觉得一阵恶心感来袭。
她顿时捂着胸口呕了好几下。
红袖赶紧进来为她找痰盂,又扶着她去一旁吐。
等吐完,萧灵儿的精力已经被折腾掉大半,脑袋晕晕乎乎的。
别说是质问宁濯,连刚刚想质问宁濯什么都给忘了。
她不乐意待在这个没有苒宝的地方,捏紧宋青苒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