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请示,“公主,要不要入府审问?”
将军府大门外虽然没什么人来往,但保不齐暗中还有眼睛盯着。
同样的事若是再来第二次,他这个将军就算白当了几十年。
宗政璎根本不想审问。
不管来刺杀的是哪位皇子,都毫无差别,毕竟她最终是要与他们所有人为敌的。
她甚至想,像江喻白那样,不废话,直接手起刀落把人解决掉一了百了。
可现在,是在苍南关,在一个将来对她有大用的将军的地盘上。
该收敛,她还是得收敛。
点点头,宗政璎道:“大将军自己看着办吧,我有些受了惊吓,想先回去休息。”
林威想了想,劝说道:“老臣听闻,公主入关后还没有找到下榻的地方,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妨在将军府将就一夜,明日一早再启程。”
宗政璎面露为难,“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林威拱手,“保护公主的安全,是老臣的职责所在。”
宗政璎被安排住进了将军府后院的厢房里。
林威的亲眷都在盛京,他又是个不重女色之人,因此后院里没有姬妾,只有下人,还算清静。
宗政璎进去后,看到靠窗的位置有一张美人榻,她往上一躺,脑海里回想起事发当时,许砚情急之下的那个怀抱。
那么熟悉,是错觉吗?
还是其实,所有男人的怀抱都是一样的,只是因为她以前只接触过一个江喻白,所以误会了?
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
宗政璎起身去打开,看到外面的人是许砚。
他换了身衣裳,颜色暗沉的石青色,没绣任何花纹。
宗政璎不由得打量起许砚来。
她熟悉江喻白,从身量体型到任何细节。
可是身量上,许砚似乎比江喻白更高。
宗政璎故意跨出门槛,挺直腰脊,用眼睛目测了一下。
许砚果然比江喻白更高。
她不由得揉了揉额头,这疑心病,太致命了。
许砚手上拿着一本书,见她沉默着不说话,便递了过来,“你心烦、看、这个,有帮助。”
宗政璎怔了怔,她会在心烦时看书强迫自己心静,许砚竟然记住了。
她接过那书扫了一眼。
这是一本风物志,新出的,上面记录了北齐的民风民俗,工农和商会也有提及,十分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