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道:“都怪宗室们,胆大包天竟然买通了杀手想在登基大典上闹事。”
“燕公公应该是得了消息赶过去的,杀手被诛,他自己也中了一箭,贯穿心肺,无力回天,已经,已经……”
“不会的,燕公公武功高强,他不可能出事。”宗政璎打断他的话,端起小碗,闷着头往嘴里扒米饭。
宫女布的菜,她一口没动。
小德子低下头去,一声不敢吭。
布菜的宫女更是自觉退往一旁。
宗政璎自己动手去夹菜,夹了几次都没夹起来,银筷还滑落到了地上,在落针可闻的殿内显得十分突兀。
她怔怔坐在那,许久之后,取过一旁托盘里的锦帕,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站起身,留下八个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半个时辰后,太监住的榻坦房。
宗政璎站在门外,望着里头躺在地上被白布盖着的人。
得知女皇要看,五长老亲自送来的,之前要为他清理身上的血污,耽搁了一些时间。
宗政璎屏退多余的宫人太监,看向五长老,“里面躺着的,是谁?”
五长老面色晦暗,“都到了这一步,想来女皇陛下心中早已有答案了,您不妨自己进去看吧!”
宗政璎抬步迈进门槛,在尸身边蹲下。
抬了好几次手,她才终于鼓起勇气把白布揭开。
白布下,还是那张熟悉的易容脸。
可为了她变成结巴的男人,彻底成了不会说话的哑巴。
宗政璎抬手去触碰他的侧脸处,入手一片冰凉。
她摸到了人皮面具的边缘处,撕开后一点点往外拉。
视线内逐渐显出了那张久违而熟悉的俊颜,已经白得毫无血色。
双手因为平日里要伪装改变体态,长期泡药水,手指臃肿蜡黄,早不似当年的修长匀亭。
留意到他的右手紧握着,宗政璎将其拉过来,费了好大劲才一根根手指拆开。
当看到他掌心里那颗攥紧不肯松开的牛乳糖。
宗政璎鼻尖一酸,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落在他早已僵透的身躯上。
“江喻白,你个**又骗了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