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苒看了看永定侯,确定他说自家儿子脑袋让驴踢了不是在骂人之后,默默与宁濯对视了一眼。
宁濯问:“请大夫看过没?”
秦朝阳的脑袋让驴踢了这件事,宁濯上辈子就知道。
只是他当时人在军营,并不了解其中细节。
永定侯直叹气:“府医说他脑袋里有个淤块,针扎了,药也服了,可就是不见醒。”
“秦叔,我能否去看看他?”
永定侯哪敢做主,眼神下意识飘向了侯夫人。
侯夫人道:“人就在屋里躺着呢,你进去吧!”
见她欲言又止,宁濯微微一笑,“我明白,不会吵到朝阳休息的。”
侯夫人放下心来,喊着永定侯去了小厅。
宁濯带着宋青苒进了秦朝阳的房间。
秦朝阳住在厢房,房间透亮,如今天气又热,屋内窗户大开。
倒是没有很浓郁的药味,大概是昏迷中喝不下去的原因。
宁濯将秦朝阳床边的帐幔撩到帐钩上,在床沿坐了下来。
榻上的秦朝阳面色正常,呼吸也正常。
除了昏睡不醒,没有半点病中人的迹象。
宁濯简单给他摸了摸脉,然后回头对宋青苒道:“小师妹,你来。”
宋青苒愕然,“我吗?”
宁濯颔首:“之前没有直接跟侯爷推荐你,是想着你年幼,他们未必信得过。”
“你先给朝阳看看,若是有办法让他醒来,我们就先斩后奏了。”
宋青苒深深看了宁濯一眼。
这小子小小年纪哪来如此缜密的心思?
宁濯起身挪到一旁,让出位置来。
宋青苒走过去,翻了翻秦朝阳的眼皮,数了数心跳,又摸了摸脉象。
宁濯问:“如何?”
在鬼医谷时,他虽然每样都学,但侧重点放在了武功和机关术上,医术没有宋青苒专精。
宋青苒道:“得扎针疏通他脑中的淤血。”
宁濯二话不说打开药箱,取出里面的针包,将银针消毒后递给宋青苒。
宋青苒找准穴位,一根根扎了下去。
大约等了有二十分钟。
宋青苒拔了针,又将药丸化水,在宁濯的帮助下喂秦朝阳喝下去。
喝完药,宋青苒等了一会儿,再度动手翻了翻秦朝阳的眼皮,最终确定下来。
“大概再过一两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