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安默默起身,去了昆玉殿外跪着。
这会儿虽已经下晌,日头还是烈,晒得人头昏脑涨。
萧晏安跪在那,身姿笔挺,半点不见萎靡疲态。
——
国公府。
前来听学的世家子弟和皇子们散去后,花惊雨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内院。
头顶突然有暗影罩下。
花惊雨抬头,就见太子萧晏凌正站在她书案前。
花惊雨忙起身屈膝行礼,“太子殿下……”
“雨儿。”萧晏凌望着她,眼底是浓浓的不甘和强行的克制,“你我之间,何至于生疏至此?”
他说着上前一步。
花惊雨便顺势往后退了退,“殿下以后唤臣女全名,亦或者唤我一声三姑娘都可,只是‘雨儿’这个称呼,不太妥当。”
萧晏凌闻言,眼底黑沉了几分。
他手指一根根攥紧,“雨儿你老实告诉我,那次落水的事,是不是萧晏安逼迫你的?如果是,那我……”
“殿下误会了。”花惊雨道:“落水只是巧合,臣女与七殿下两情相悦,就算没有那次意外,结果也一样。”
言外之意,就算没有落水事件,她最终还是会嫁给萧晏安。
“我不明白。”萧晏凌发出一声似嘲弄的笑,“明明是我先来的。”
花惊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入宫给二公主当伴读。
二公主是太子萧晏凌的胞妹。
的确是萧晏凌先认识的她。
也的确是萧晏凌先对她剖白的心意。
可是没人规定,有人心仪她,她就一定要有所回应。
哪怕,对方是太子。
“感情之事没有先来后到。”
花惊雨的语气始终平静,“臣女蒲柳之姿,当不得殿下如此抬爱。”
萧晏凌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邪佞而又嚣张。
“姑且,就当雨儿是年少贪玩吧,反正将来为了花家,你也只能成为孤的太子妃。”
花惊雨想到七皇子如今的处境,一颗心往下沉了沉。
——
萧晏安在昆玉殿外跪到了傍晚。
殿内的太医换了一波又一波。裕和帝坐在宝榻上,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又是诊断不出来的?”裕和帝扫了眼跪了一地的几位太医,直接开喷,“都是一群饭桶!”
太医院院正战战兢兢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