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吃穿用度再不克扣她。
长信殿内的陈设也是少女般粉嫩的颜色,明亮鲜活。
宗政璎立在窗边,望着北齐今年的第一场雪。
风疾雪寒,把窗外枝头上含苞的梅花吹开了,颤颤巍巍的。
宗政璎忽然想起送走江喻白和青苒的那年,北齐的雪也这般大,入眼除了白,还是白,天地之间再无别的颜色。
那个冬天很漫长,她走了五十多年才走完,最终在江喻白的忌日寿终正寝。
肩头忽然一暖。
宗政璎回头,见是小五子打扮的江喻白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往她肩上披了斗篷。
又绕到前面来,微微弯腰为她系带。
宗政璎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眼睑处垂下一小片暗影。
相认后,江喻白的眼睛就再也没乔装过。
原装的杏眼,乖巧温柔的轮廓。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让人生出乍一眼怦然心动,再一眼沉溺沦陷的感觉。
趁着殿内没有别的下人。
宗政璎假装没站稳,往前一跌,正正跌入他怀里。
双手从斗篷内伸出,正好抱住他。
江喻白脊背一绷,随后黑了脸。
“撒手!”
宗政璎抱着不放,“腿酸,站不住了,小五公公借**一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江喻白深吸口气,声音哑了几分,“璎璎,你就是仗着我现在不能把你如何。”
他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还隔三差五如此撩拨他。
他如何受得住?
宗政璎轻笑,“想把我如何,那你得努力啊萧殿下。”
话完,慢慢松开他。
江喻白迅速背过身去,等平复下来才回头看她。
宗政璎已经在琴案前落座了,正在给顾皇后送她的焦尾琴打松香。
打了一会儿,宗政璎忽然问:“你师父和师公什么时候来北齐?”
虽然江喻白一直没明说,但宗政璎不用细想都能猜到,舒先生要复仇,不可能只让个弟子在这后宫里斡旋。
复仇这种事,怎么都得亲自出面才痛快。
江喻白回道:“我已经给师父传了信,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宗政璎嗯了声。
虽然这辈子她不愿再当女皇,但在离开之前,势必要想法子把北齐皇宫搅得天翻地覆。
二人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