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究竟是不是江喻白都还两说。
没准是宗政麒抓不到江喻白,故意弄了一个假的来冒充,威胁萧晏安。
萧晏安仰着头,纹丝不动。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心里涌上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这个他从小呵护长大的弟弟,好像曾经失去过一般。
甚至于连痛失过后心里的剧痛,他都能切身感受到。
这股不安感,让萧晏安无法狠下心立即下令攻城。
因为,不敢赌。
他不清楚阿白在北齐的这些日子过得如何,不确定阿白是否被人下了药无法反抗。
如果是呢?
他一下令,是否就得眼睁睁看着阿白被推下城楼?
然而,他的身后跟着十万南凉大军,肩头扛着南凉百姓的希望。
这一仗,得打。
他若临阵退军,南凉无数的百姓将会因为他的决策而无家可归。
没再去看城墙上的那道目光,萧晏安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犹豫消散。
他握紧腰间佩剑高声下令,那帝王一般的气势,传到了将士们的耳朵里。
“攻城!”
宗政麒早料到会如此,他推了面前的人一把,讥讽出声。
“弃子就是弃子,到哪都没人在乎。”
说着示意一旁的守城卫,“把他给我推下去。”
就算今日守不住皇城,他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弄死南凉来的这位质子。
两名守城卫才刚要去抓质子,质子却突然挣扎了一下,身上原本结实的绳索被震开来。
手肘狠狠一撞,力道之大,把离得最近的那名守城卫撞翻在地上。
宗政麒见状,意识到不对劲,马上伸手去拔剑。
质子眼疾手快,先他一步绕到他侧身,把他腰间的剑抽出来,反手就架在他脖子上。
动作之快,让其他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但也正是因为动作幅度过大,那一头青丝松散开来,转瞬便披在肩头。
发丝间的香,是女儿家用的香。
宗政麒顿时大惊,“你是谁?”
他让人绑的分明是南凉质子,怎么会变成个女人?
都到了这一步,宗政璎懒得再装,脚上增高的靴子穿得她很不舒服。
把宗政麒推到墙上,睨了眼两旁持着长枪满眼警惕的守城卫,宗政璎冷声道:“南凉大军马上就要入城了,想给六皇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