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安子午都惊了,挽着弓不知道要不要发箭,只怕误伤。
牧若虚用着庚辰的躯体,又是在岩洞中,四下逼仄,腾挪不便,甩出一枚金球向他砸过去。安子午心念飞转,猜测他即使控制着庚午,也无法变回金翅鸟,遂把弓一收,原地变身,同时喊道:“别硬接!”
那金球是庚辰惯用的秘宝,运使起来如同一轮烈日,堂皇耀眼。花妖却不闪不避,横剑胸前,悍然向上迎去。
漆黑的剑刃无声无息地切入那金球,去势不停,将光芒也一同斩灭。花妖身在半空,双手抱剑,连人带剑往下一压,伴随轰然响声,直接把庚午钉进了地面!
化身金翅鸟的安子午本想上去对敌,结果瞬息之间,胜负已分。他在半空扑了扑翅膀,无所适从地悬停在那里。
花妖一击得手,反手抽剑,顿时扬起一溜血花飞溅。他半跪在庚辰旁边,翻了翻他的眼皮,道:“牧若虚走了。主将能给他止个血吗。”
“哦……哦。”安子午终于回过神来,上前接手。
花妖刚才拔剑的手法十分纯熟,没有把血弄到身上,前襟上倒是泼洒了一片血痕,是打斗中溅上去的,在雪白的夏衣上分外显眼。
他似乎浑不在意,只在旁边翻过手腕,端详剑刃上是否有沾血,看上去宝贝得紧。
安子午处理伤势时,发现这一剑干脆利落,极为凶残,但控制得很好,没有伤及根本。他暗自心惊,回头再看到那花妖面无表情欣赏自己剑刃的样子,顿时整个鸟都不太好。
花妖把剑一收,朝牧若虚刚才的来路打量,道:“我过去看看。一起?”
“好。”安子午立刻说,“不过,我不能把长老丢在这里。”
不知不觉,他已经自觉地过问对方的意见。花妖无所谓道:“那就带着一起走。”
安子午双手中泛起金光,片刻后,地上的庚辰便化作一只缩小的金翅鸟,大约有母鸡大小,昏迷不醒,胸口金羽上斑斑点点都是血。
花妖见他神色有些黯然,便道:“他是被牧若虚控制了,他说的话,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安子午:“我知道,但是……唉,他没被控制的时候,说的话也没有好听到哪里去。”
花妖:“……”
安子午:“总之,我相信他的本意并不是要害我。”
花妖:“是。幸好发现的早。”
安子午也知道他意思,如果不是发现了牧若虚从中做手脚,事情看上去就是昭云部丧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