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啊!”
“饭不吃,死不了。”孟君山悠然道,“酒嘛,要喝当然得喝好的。”
闻人郴一把拎起酒壶,作势要扔下山去,孟君山连忙道:“师妹莫气,好不容易见一面,来陪师兄喝一杯。”
“也不想想难得见面到底要怪谁?”闻人郴也不是真要扔,气鼓鼓地把酒壶放下,“师兄,你就不能少惹掌门生点气吗?”
孟君山为她斟上一杯,才道:“这又不是谁对谁错的事情。”
闻人郴皱着眉头,秀气地轻抿一口,看起来不怎么喝的惯。她低声说:“掌门都和我说了,他老人家这次真的气得不轻。是真的吗,师兄?”
“什么是真的?”孟君山笑道。
“明知故问。”闻人郴咬了咬嘴唇,“你在外面结了一门亲事,是也不是?”
谢真和长明正藏在山洞中一侧,施夕未则在不远处的另一头。
听到闻人郴提到这个,他不免竖起耳朵,等着她往下问。孟君山却站起身来,道:“且慢。”
他出了亭子,就往山洞这边走来。
谢真顿时知道,他还是刚才对这边是不是藏了人有所怀疑,现在是想来检查一番。想到还有个小师妹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念头一转,微微运起剑气,在他们藏身一侧的墙上压下一枚浅浅的梅花印。
那是瑶山的印记,熟悉的人一看便知。孟君山进来后往这边一望,立刻看到了那个剑气尚未散去的痕迹,不由得转头张望。
在谢真刻下那个梅花后,长明已经借着幻雾的遮掩向后退去,山洞转弯处恰有一个天然的凹陷,为防止隐匿被看穿,两人就躲在中间。至于施夕未是怎么藏的,想必不用他们操心。
那处空隙十分狭小,谢真站得往里些,长明一手拦着他腰间,使他不必靠在冰冷的岩壁上。两人侧身相贴,在这笼罩在幻雾中的方寸天地中,只能听见彼此极轻的呼吸声。
闻人郴:“师兄,怎么了?”
她的脚步声从外面过来,孟君山用指腹抹平梅花印,吹一口气,将浮尘拂散,然后转身道:“没事。”
闻人郴也随之走进山洞。靠里的地方摆着一条青石,就是孟君山平时睡觉的地方,她看得眼眶泛红:“你怎么连铺盖都不带?”
“有这个就够了。”
孟君山从床的另一头摸出一个小坛子,用手拍了拍:“今天师妹来了,招待你喝这个。”
“……”闻人郴冷冷地看着他,“师兄,我真是白担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