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呐呐地说,“还有殿下……哎这不是上次在燕乡碰到的大叔吗?”
孟君山:“……”
“无忧,不要无礼。”施夕未道,“孟道友是专程来为你诊治的,你能活命,全仰赖他出手。”
孟君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嗯,不用客气。”
无忧:“呃,多谢……不对,等一下,什么?我差点没命吗??”
施夕未又好气又好笑,只想先把眼前的事情揭过去,遂温声道:“这件事回头和你详细讲。你先躺下睡一会。”
无忧喃喃道:“讲话这么温柔,一定是假的吧,我是在做梦对不对。”
施夕未:“……”
其余人皆忍笑忍得十分辛苦。施夕未默默伸手,正想往他额头上按去,冷不防手腕被旁边的孟君山一把捉住。
掌心触及的刹那,孟君山只觉得自己抓的是一根在三九寒冬立在飘雪中的铁栏,冷得简直万箭穿心。他面上毫无异色,眉头也不皱一下,果然这幻觉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即逝。
施夕未侧过头,对他投来警告的一瞥,接着轻轻甩开了他的手。
无忧浑然不知面前的两人电光石火间已经交锋过一次,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孟君山道:“也不忙着让他睡过去。这些事,他也有资格知道,对吧?”
无忧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彻底懵了。
“什么事?”他问。
施夕未满面寒霜:“够了!出去说!”
他平时礼仪周全,没有什么拉拉扯扯的经验,不像孟君山那样伸手抓人抓的那么顺手。这会想要把孟君山拽走,结果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对方纹丝不动。
施夕未:“……”
孟君山还在继续道:“你瞒得了一时,还能瞒得了一辈子?瞒着就是为了他好?你总不能让无忧待在蜃楼一辈子不出来吧?”
无忧虽然还没弄清状况,但已经发觉这两人正在争执,并且症结就在他身上。他对孟君山的印象挺好,弱弱地说:“你们不要吵啦……”
孟君山忽然转头看着他,那目光极其复杂,更有一种无法言喻、不能宣之于口的悲伤,让他不禁愣住。
“无忧,”他轻声说,“你还记得你娘吗?”
无忧瞬间清醒了:“你说什么?我娘怎么了?”
“你娘还活着。”孟君山一字一句地说,“我要把她找回来。”
无忧呆呆地看着他:“什么意思……你是我**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