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间,谢真道:“毓秀怎么把他派来了。他们莫非察觉到了什么?”
“我看不像。”长明嘲道,“真要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不可能就派他一个来吧,顶什么用啊。”
谢真:“……也是。”
长明抽出他那副手套,不紧不慢地戴在手上,然后说:“你先在这等一下,我去探探情况。”
谢真奇道:“你要做什么?”
“放心,看你面子,不会把他怎样的。”长明摆了摆手,“再说了,不是说好这次都听我的?”
他两指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页放在谢真手上,那页书上印着一只光华明亮的金色小鸟。
“要是乔杭离开这里,告诉我一声。”他说,“不过,我看他一时半会应该不会走。”
不出长明所料,接下来不时有修士各怀鬼胎地下楼与乔杭接触,有讲价想看看他能不能让条船的,有看他和长明斗法,于是自己也想去试试深浅的。无一例外,都被乔杭软硬兼施地顶了回去。
谢真的话虽不客气,道理还是有的。倘若乔杭不是毓秀门下,他包下鱼船这种触发众怒的做法,多半会引来大家想办法一起把他先拿下,之后再谈分船的事情。
可如今没人愿意冒着被毓秀秋后算账的风险这么干,明面上单打独斗又压不住他,一时间便陷入僵局。
枫齿鱼船都是夜里出行,谢真估计乔杭今夜就会进白沙沼了。要是他没有把所有的船都带走,这些修士多半又会想方设法迫使船主把剩下的船交出来。
船主只是个凡人,没法和这些修士硬拗是一定的,就是不知道乔杭对此有没有什么应对。x33
谢真无聊地在屋里等着,拿了把小刀雕木头,雕到一半,长明回来了。
他们的窗户面朝庭院,长明也正如他所想,完全没走大门,谢真一抬头,就看到他坐在窗台上,手里拈着一张书页。
谢真:“这么喜欢爬高吗?快下来,我看这窗台修得不怎么结实。”
长明:“我又不重。”
谢真:“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把你扛下来?”
长明一耸肩,落到地上,才道:“船已经找好了。”
谢真:“这么快,你是抢了一条乔杭定好的鱼吗?”
“那倒不是。”
长明晃了一下书页,说:“不过,事情有点意思。你要过去看看么?”
日近黄昏,街上行人渐少,天空满是灰沉沉的层云,仿佛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