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这实在不是什么可以用来吃的东西。
看那熟练的动作,怎么都感觉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祖宗,你牙口真是格外的好啊?
谢真看到陵空把视线转向手边的盒子,顿感不忍直视。
幸好陵空还没有把它当零食的打算,他用剪子拨了拨里面的东西,神色恹恹,似乎不怎么满意。
接着,他把盒子一盖,靠向椅背,转过头去。
处于镜子里,谢真看不到这间房的门口,不过他猜是有人来了。
直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觉察到这段记忆只有影像,没有声音。这么一想,他还挺好奇那片楔银嚼起来是不是喀嚓喀嚓的……
他所料不错,片刻后,视野中先是出现一片衣角,接着便在镜中显现出全貌。
来者一身白衣,腰悬佩剑,作寻常的修士打扮。鉴于这至少也是六百年之前的事情,谢真心道,可见这些年下来仙门的风俗就没怎么变。
若说陵空就像一团行走的烈焰,美则美矣,但只会让人敬而远之的话,那这白衣人可说是与之天差地别。他目光清正,神态平和,有种令人不自觉信赖的沉着。
换句话说,他看着就是民间话本想象的那种扶危济困,会从天而降拯救被邪魔抓走的姑娘,看到有人打架会去断个是非,还会给村民找走丢的鹅……的那种仙长。
他实际上有没有那个闲工夫无关紧要,总之他看起来颇为可靠。
陵空也没起身,转过头和他说话,谢真听不到,只能试着从唇语辨认白衣人的回答。
他说:“原来是有点酸的么?”
谢真:“……”
他仿佛已经知道陵空说的是什么话了。
白衣人走到案前,一手撑着桌边,俯身看着陵空正在摆弄的盒子。陵空仍然没有收敛他肆意散放的灵气,白衣人却似毫不在意,举止自若,看起来早就习惯了。
谢真心道,如果白沙沼中舞剑仙人的传说真和陵空有关的话,这个人多半就是那个“用剑的熟人”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出身何门何派?抑或是个散修?至少有据可查的史料里,没有提过陵空与哪个仙门中人有来往。
他不由得想,千年以后,史书中又会如何写长明与他呢?
话说回来,他死得这么早,大概早就被遗忘了吧,不值得提上一笔。这也不坏,他总觉得真要是写起来,多半没什么好话……
陵空从盒子里抓了一枚楔银碎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