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到头来却变成算计的棋子,叫人再也没法如从前一般看待。那本剑谱,夫人交给我时,曾叹说我没有天赋,这样东西还是早点物归原主为好。她这样辜负人家的好意,早已经练不得剑了。”
“夫人却想岔了。”霍清源说,“如果她愿意练剑,大师兄应该只会觉得挺好的……”
总算说了句人话,谢真心道。
“我们也,或许仙门修士不在意俗世间有什么传说,又是怎样牵强附会、编排他们的事迹。”城主叹道,“可我辈身在其中,却不能问心无愧。”
“难怪逢水城后来这样上心。”霍清源道,“玄华箴言刚印出时,有一半都是从逢水城发向各地的吧。”
谢真:“……………………”
有一阵子没见到这本奇书,谢真都快要把它抛到脑后了。谁能料到荒郊野外的地洞里,还能被这么突如其来地捅一刀。
别人就算了,霍清源这个不省心的一提,谢真顿生疑窦,闹不明白这事是不是和他有点关系。
至于逢水城……还是算了,这个他也管不到。
翟夫人与他不过相识数日,时隔多年再度听人讲起她,已是感慨万分。他不由得想,那些同凡世中人结为知交好友,乃至谈婚论嫁的修士与妖族,待到数十年后孑然一身,不知应怎样追想前缘?
他如今终于尝过了故人不再的滋味。而他自己当年,又何尝不是像长明所说,不留只言片语就已离去。
想到这些,哪怕霍清源还是那副惹是生非的老样子,他拳头好像也没那么硬了。
正当他觉得差不多心平气和了的时候,长明忽道:“停。”
余人应声止步。霍清源老实不客气地凑上前来:“怎样,找到什么啦?”
岩洞间的小路原本十分狭窄,山石嶙峋,一呼一吸间,那幽暗的阴冷便往人的骨头缝里钻。不知不觉间走出了这么远,他们此刻站立的地方稍稍开阔了一些,只是四下里浓重的阴影,弥漫在鼻端若有若无的焦味,都令人心神不宁。
不对,怎么又有焦味了?
谢真左右看看,其他人均无异色,似乎还是只有他自己闻得到。与在山外时相比,那气味清晰了许多,伴随而来的还有萦绕在心头的一股烦闷。
为了甩开那叫人难受的感觉,他垂下视线,打量他们所在的山洞。
在这座诡异的山里,他已经习惯了每到了什么地方,先数一数到底有几个边。这回搭眼看去,他愣了愣,重新数了一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