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的阵法凭空向下一推,把面具死死压住,不教它头上那个灵气漩涡继续滋长下去。相较于他刚才那些令人目不暇接的手段,这阵法可说是朴实无华,毫不起眼,赫然已经动了真格。
孟君山愕然看着:“那是什么东西?”
“别光看了,”施夕未咬牙道,“上来帮忙!”
孟君山也是没反应过来,在场众人唯有他知道施夕未的真身,这么一个丝毫看不出厉害的无名法器连静流主将都对付不了,简直就是离谱。
等他同样对其施加压制时,才知道这玩意根本就不是寻常法器。
面具上的气息带着一股难言的混沌,非但在他们的压制下左冲右突,还隐隐蚕食着他们放出的灵气。他们这番作为,就好像拿一只碗去盖住喷薄的泉眼,有力气也很难使得上。
“这面具怎么回事?”按了片刻,孟君山也差点冒出冷汗,“把它放出来再对付还容易些吧?”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施夕未却道:“那样只会更麻烦。”
孟君山:“你见过这东西?”
“与它交过手。”施夕未简短道,“在燕乡,我不是它的对手。”
孟君山心中惊涛骇浪,不光是对方自承不敌,而且既然提到燕乡,那不就是……
施夕未:“就是你想的那一次。”
孟君山:“……”
他只知道施夕未当时身受重伤,却不知道其中还有这种渊源。如此一说,无忧受伤一事也与其有关了。
难怪施夕未要亲赴中原,隐形埋名潜伏在城主府中,原来是察觉到了衡文书院有什么线索?也不太对,倘若他早知道东西在戴晟身上,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从他口中挖出秘密,既然他直到进到遗迹都还在掩藏身份,多半是在等待行程中哪里露出破绽。
孟君山此刻有点体会到之前戴晟的心情了,敢情这一行人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是单纯地来挖遗迹的?
另一边两人见孟君山都出手了,霍清源当即也助上一臂之力。只是他不像孟君山那样通晓阵法,于是只是输些灵气进来,聊作援助。
闻人郴则取了灵药出来,救治昏迷不醒的戴晟,她真是没想到带的药竟然用在了这么个情形下。戴晟胸前的伤口已不再流血,整个人却气息微弱,叫她也不知道怎么治才好,只能强行喂了恢复元气的丹药下去,看着也无甚变化。
她手上救着人,目光忍不住在孟君山与那狐妖脸上转来转去,她直觉这俩人的关系绝对不简单,但又不明白,孟